“我想,高警官失蹤案最大的關鍵點在於他是如何被凶手帶離現場,而這個現場並非單指海邊小屋,而是從時流鎮離開。如果說,是藏在無差別傷人事件,還有百貨公司藏屍案的行李箱裏是不可能的,高警官的身形根本無法裝入其中,雖然可以借由殺害、分屍等手法進行,但在鑒識組勘驗下,行李箱內僅出現兩名女性的血液DNA,所以最後我們仍將重點擺在監視錄像中,但無論觀察幾次,殺人鬼的身影最後消失的地點仍在公園旁,接著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
“難道,他不是藏匿在時流鎮內嗎?記得在幾天後發生的無差別傷人事件吧?”人群中有人舉手發言,小陳將資料放回桌上,穩重的回答對方疑問。
“時流鎮內的監視器並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在當天晚上被放入換下的雨衣還有凶器斧頭的行李箱,影像中都有顯示是在當晚所藏匿,意思說,南傑華在帶走高警官後,的確先出走時流鎮,最後再回到那裏實行殺害向家夫妻的計畫,從之後的推斷還有影像都可以證實無差別傷人那夜的舉動,都在他的策畫之中。”小陳回想起白夜的推理。
“不過┅┅確實是有點矛盾,如果說當天晚上他就離開鎮上,那會是什麼時候在黃家廢墟前放了禁止通行立牌,還有跟自己的弟弟南燕華約了在該處見麵呢?”一名滿臉渣,留有短發的資深刑警用筆敲著頭,看來事先有做了功課。
“各位,我想這些案件裏麵還有很多我們要去探討的謎團,我們可以等到會議結束後再私下討論,請讓我們的事件負責人員先把簡報提出,謝謝。”會議主持人蕭組長再次拿起麥克風將會議風向導回,隻見小陳用手勢提醒將發言權交到自己身上,坐在附近的某位人物後便重新落座。
“結果在殺人鬼最後的行蹤上,仍然是羅生門嗎?”劉警官緊接著在年輕刑警身旁詢問。
“當然沒有,我這裏指的沒有是指調查並沒有原地踏步,而是真的有近一步發展了。”小陳自信的比起大拇指,勾起老刑警的好奇。
“各位好,我先自我介紹,本人是目前就任市內大學碩士班,現代人文曆史的研究教授陳主翔。有關高警官失蹤一案,陳裕任警官找上了我們,並拿了剛才一開始有關案情重要線索的鐵盒內的第三枚線索,也就是張類似兒童手繪的舊地圖,請我們尋找是否有相關的線索,據陳警官所述,該張地圖可以能藏有本次事件內的黃家、海邊小屋有所關連的資訊,我們也依這一點做了調查,的確發現該張兒童手繪的內容是一張上世紀時流鎮沿岸還有小鎮本體的古地圖。”
在聽聞曆史專門研究學者的開場白後,劉彥博敬佩的望向身旁的年輕刑警,卻也得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喔┅┅這是白夜老師給的建議,他說找這方麵的專家,說不定對失蹤案還有迷宮等案會有所突破。”
白色鬢狗再度哭笑不得的將手撐在下巴。
“其中我們也針對南織一族進行了考察,發現這張地圖跟南家上上一代有著不可切割的淵源。”教授用紅外線筆指著屏幕,接著說∶“我們從陳警官口中得知圍繞在海邊小屋周圍,有許多廢棄房屋,看起來像是過去曾經在沿岸活躍的漁村,之後我們終於找到上世代的古地圖與資料比對,的確與這張兒童繪製的地圖還有警官所進行的揣測是吻合的,不過這也僅限於時流鎮沿岸確實曾經存在過一個小村落的事實。”
曾經存在過一個村落的事實?相信在場包括劉警官在內,此時眾人都還不知道這名學者語中真正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嚴格來講,這張地圖並不是由你們口中的嫌疑人親族所繪製,而是上上一代,某位可能生長在海邊村落的兒童所畫,之所以稱確實是存在過一個小村落,是因為它也可以說不是集合眾多村民及姓氏的家庭所組成的。”紅外線的落點自屏幕上消失,眾人將目光轉移到這名年約三十初頭,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男子身上,緊接著他們很快從對方脫口而出的話中得到解答,那也是劉警官感到震驚異常的答案。
“那根本不是什麼沿岸村落┅┅而是龐大的南織家係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