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麼?究竟要怎樣的愛,或者是怎樣的恨,才能讓一個人做出這種事來?
他們都說,當情人石變成淡黃色的時候,遠方的愛人就變心了。我實在不知道這個傳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傳說又是真還是假?
那個女孩子屍體的其餘部分,究竟埋在什麼地方?她是不是一直在流著淚、流著血?她的每一顆眼淚都是血淚,化成了一顆顆相思豆,然後這些相思豆,最後串成了一串項煉?
下暴雨了,台風帶來的暴雨又開始了。水積得越來越深,快要淹過膝蓋了。
明天這裏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台風過後,一群人起了床,都目瞪口呆。
林裕西倒是很淡定,一揮手說:“今天的長跑不用跑了,全體都去整理環境!”
這裏隻有一個運動場,估計是整個M島裏最平坦的一個訓練場,誰都情願繞著這個場子跑圈圈也不願意跑山路,但是台風過境後,這運動場也真有夠看的,它一麵臨著山坡,有些樹還是被台風拔了起來,山坡上的石塊連著泥土也有不少滾了下來,本來一個整潔平坦的運動場,現在看起來亂糟糟的,到處是碎石和泥,還積著一窪窪的水。
陸則舟看著這一片狼藉,把手裏的鐵鍬往地上一頓,苦著臉說:“難道沒機器?要我們出人工啊?很累的耶!這些土石都要弄到哪去啊?”
“不但要把這些土石弄到海邊去,還要把那些快折斷的樹扶起來綁好,讓它們能繼續活下去!”林裕西繼續發號施令,一群人隻有愁眉苦臉的份。
“喂,吳邪,你覺得是跑三千米長跑好呢,還是在這裏挖土好?”陸則舟用鐵鍬輕敲了一下吳邪的背,問道。
吳邪一身都汗濕了,累到懶得搭理他這無聊的問題,隻是說:“我覺得怎麼都好,晚上可以倒頭大睡。”
“你什麼時候又開始有失眠的毛病了?”陸則舟笑著說,“你不是一沾到枕頭就睡的嗎?”
“到M島後就每天失眠了。”吳邪隻扔下了一句,就不言不語了,在那裏挖他的地。
這時候隻聽上麵一陣古怪的響動,吳邪抬頭一看,泥土石塊正不停地往下掉,一根半折了的樹也在往下掉。就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的林裕西一聲大叫:“吳邪,快躲開!”
吳邪的反應很快,他剛閃開撲倒在一堆爛泥裏,就聽到“轟隆”一聲,砂石四濺,有重物落到自己身邊。
他揉了揉眼睛,隻見一塊大石頭就橫在自己身邊,林裕西一臉痛楚地坐在旁邊,吳邪更嚇得不輕,伸手去扶林裕西,林裕西一甩手把他推開了。
“你小子沒長眼啊?趕快把那石頭推開啊!壓到我的腳了啊!要不是過來想推開你,我會被壓到嗎?沒想到你小子跑得還挺快……”
吳邪又是尷尬,又是不好意思,趕快去推那塊大石頭,剛跑過來的陸則舟,目瞪口呆了一陣,也趕快幫忙。
林裕西“哎喲”一聲,大叫起來:“你們兩個小子,是不是想把我的腳從骨裂弄成粉碎性骨折啊!你們多來幾個人來抬啊!把石頭抬起來啊!別在我的腿上滾來滾去啊!哎……喲!你們都是白癡啊你們!”
一群人總算把石頭抬開了,吳邪說:“我去找江上尉。”
他拔腿就要跑,林裕西卻把他叫住了。
“你,陸則舟,你去找江上尉。吳邪,你留下,我有事讓你做。”
吳邪狐疑地看著他,林裕西臉色發黃,額頭上全都是汗,他朝吳邪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點。
他湊了過去,林裕西壓低聲音說:“你到石頭掉下來的地方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吳邪在愣了五秒鍾之後明白了他的意思,隻覺得一股寒氣就往心上冒。林裕西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什麼都不要說,趕快去。
吳邪跑上半山腰。
那裏的一塊平地上有些壓痕,旁邊有些野草也被壓折了,看樣子大石頭就是從那裏掉下來的。
吳邪在那邊來回地轉了幾圈,想找出點蛛絲馬跡來。忽然,他看到旁邊一棵小樹上掛著一縷紅色的絲線,正在風裏飄動。他對著那絲線看了片刻,輕輕地取下來,收在自己的衣袋裏。
當他跑回來時,江嵐也來了,正在察看林裕西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