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到對過去的事還有印象的老人,他們倒說了件趣事,說三爺與解連環雖結成異姓兄弟,模樣竟比親生兄弟還親生,像得總讓人以為他們是親兄弟。’
不用潘子說完,張小靈也知道對方在懷疑什麼,對方在想當初殺死吳三省,砍了他一條手臂,忽然在那洞裏出現的人是解連環。
這麼想或許是情有可緣,不過他卻覺得有地方不對勁,他看了眼潘子的神色,並不認為自己說出不對的地方時,潘子會將他的話給聽進去。
‘而解家的事我也隻查到這些,因為吳家的人來警告過,再去接觸解家,他們會讓我徹底閉嘴。’
這回換潘子在看著他,潘子的沉默換成是在等待他開口,自己也很快的意會,知道這人說這麼多,就是要從他換大潮那晚發生的事。
所以他也不隱瞞的對潘子說起那晚鬼湖發生的事,從那奇怪的獻祭,鬼湖裏竄出的十道門,以及長得像吳三省的人他所說過的每句話,全部毫不保留的告訴潘子。
聽的是讓潘子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尤其在聽到那人尊城底下的犼為大人時,潘子的表情是變得很難看,所以在離開時,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舎。
隻剩他一人時,張小靈長籲了口氣,背靠著牆,閉上雙目,感到有點累的放鬆身體。
剛的那些話到底是哪邊不對勁?
而且不管想到哪,都會被潘子所認定的事給挶限,到最後他是將潘子的話與情緒丟到一邊,自己從頭開始理清。
以性格來分的話,吳邪小時後遇到的人,以及大潮那晚他見到的那家夥,他能肯定這兩個人是同個人,有著張狂、隨心所欲的個性,甚至盡做那些害及身邊事物的作風,他倒覺得不像潘子他所認的主子。
就算小時發生過事而讓性格大變,是不是變得太多了?
而解家的解連環,如果是個被家族給期待的繼承者,性格與作風應該會是收斂、穩重。
如果說,在吳三省與解連環小時出事後,回來的人是解連環而不是吳三省呢?
這麼一想,張小靈忽然覺得思緒順暢許多,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也變得能夠解釋。
畢竟那兩人小時長得像,換成彼此的衣服或許還能瞞過人。但解連環不知出於什麼念頭,回來後是去頂替吳三省的身份,而把自己原本的身份當成是死人一樣,會這樣做,他想來想去,隻能猜想解連環對沒有回來的吳三省存有愧疚與自責。
所以這麼多年來,解連環除了頂替身份外,才會不死心的去找吳三省,甚至找到的可能是屍骨也從沒停下尋找。
然後解連環會莫名的憎惡張家與犼,或許他們當初出的事跟封印在城底下的犼脫不了關係,怨上張家,說不定是因為張家做了將犼帶回並且封在城下的事。
不過張家會將那村裏封印中的犼給偷回,這事他現在是沒有想到任何的答案來解。
現在想回來,吳家的吳二白的反應也有怪異之處,總覺得那人應該是知道親弟弟被其他人頂替,而吳二白的選擇竟也不是他的親弟弟,反而要潘子帶回的人是解連環,這樣也難怪解連環在那時會跟那屍骨說二哥心狠。
不過這麼一來,當初被殺並且被拿走玉牌的人就會是解連環,那動手這麼做的人就會是吳三省………
而吳三省這人在接觸犼之後,或許也不能再把他看成是原本的他了。
他推想的這些,不管是對是錯,對他來說似乎都不怎麼影響,因為不管是解連環還是吳三省,他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接近吳邪!
一想到吳邪,想見到人的念頭又再次冒出來,想來他也在這待了挺長一段時間,吳邪說不定已經離開吳家去迎月樓那等他了。
‘要回去了?’張小靈剛要走,正在做舞龍用的龍珠的人便抬頭隨口一問。
‘嗯。’
‘這麼急?’那人抬頭看了天色,隨即尷尬的笑問:‘兄弟,是不是家裏有婆娘在等著你?’
張小靈不大習慣被這麼問,不著痕跡的皺眉後,還是以搖頭回應。
‘居然!還真看不出來!不過也好啦,畢竟你是扛龍首這種為神做事的人,這幾日都得齋戒不近女色才行。’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