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刀直插在塊頭很大的妖怪身上,不管是那把刀還是那頭妖,都有不輕的份量,現在卻這麼簡單的就釘在牆上………小畢方有點驚恐的飛離他爹遠一些。
"咯、嗷——…″被釘牆的妖痛苦的抽搐、掙紮,還是拚命的嘶吼著妖繪師,恨不得把那個妖繪師碎屍萬骨的模樣。
他伸手去握住黑金古刀,稍稍拔出些許,又聽到喊叫著妖繪師這字眼,便使勁將刀插得更深入,並且不怎麼在意跟害怕妖那雙殺紅的雙眼。
殺了……
得殺了!
"咯咯——…你身上有…妖繪師的——的味道。″
說語已經含糊,眼裏的紅光慢慢淡去,不需要他動手也會死去的東西,但最後的話,卻讓他焦慮的將刀給拔出,揮刃直接將妖砍成兩半,甚至在牆上留下不淺的刀痕。
不知道這是什麼情緒,他微喘的瞪視分成兩半的屍身,知道動手殺了這種東西說不上是很好的發泄,但他卻必須這麼做。
不管是什麼理由,就是有個直覺在說著這些妖留不得!
一旁的小畢方不知已經往後退了幾步,總之現在的爹很可怕,而且還在發怒中。
‘喂、你……’
‘嗶!’是!
小畢方不敢慢了動作,立刻飛過去。
‘燒了。’
‘嗶!?’
要它燒了那些畫?那畫裏的妖怪就會全被放出來!所以小畢方並沒立刻去照做,反而很擔心的在爹的身邊飛。
但也不需要它去放火燒了,因為剛它噴出來的火,落在那些易燃的紙跟架上,已經從小火轉成大火,火光之中,不少的妖影也現形,執拗的找尋將它們困住的妖繪師。
這身體很習慣殺戮,而且還長時間的在鍛煉著,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能徹底的發揮出力量。
當他輕而易舉的砍殺一隻散發寒氣的妖時,他想。
那之前的他是以殺這些東西為生?不過就算是,那些東西口裏的妖繪師肯定也不是在說他。
是曾住在這,那個會畫畫的人?
但那些對他來說都不要緊,他隻知道……他想殺了這些東西。
往前看了一眼,壓低身體,踩著貓步疾奔,逼近比他還高大許多的妖物,原是屏息、收斂自己的存在,在他殺進可下手的距離時,就沒打算收著自己的殺意。
還找不到那個行動極快的人類的妖,被從腹部前猛冒出來的存在,嚇得驚退一步,本能的恐懼起這個……人類?
妖因疑慮而頓了一拍,提刀的人已將刀捅入看起來最柔軟的部位,甚至兩手去握緊刀,雙臂使勁的扭身抽刀,從巨大的裂口噴出大量的熱血,將他淋成一個血人。
當殺盡時,他喘了口氣,扯起衣袖抹去臉上的血水,隨後尋了一圈,確定沒有活物之後,才拖著刀走出這間房。
等人走遠後,小畢方才從躲起來的地方鑽出來,看了看死一地的妖,又看向他爹走去的方向,害怕的一臉糾結。
小畢方躲著,一時間不敢靠它爹過近,但又怕一下沒了爹的蹤影,才弄得它現在像在尾隨它爹一樣。
見爹在前頭晃了圈,就往後院走,小畢方連飛帶跑的追上去,知道爹想去水井打水衝淋,看到那桶冷透的涼水,小畢方想也沒想的衝過去,還沒來得及煞住腳,身體就被一隻手給捉住,然後直接丟入冷水中。
嗶?!
一沉進冷水裏,小畢方才回過神,驚覺自己居然因為習慣而跑出來了!
它那成為血人的爹,也愣住還一臉疑惑,似乎在不解為何會如此的順手,撈了撈開始冒白氣的水,更是意外的看向小畢方。
小畢方得意的挺起胸膛,飛出水桶,等爹把身上的血給衝幹淨,就歪著頭不解爹為何不換掉濕衣服,站著不動是等風幹嗎?
‘嗶!’叫了聲,咬著對方的衣角,意示跟著它走。
他抹幹臉上的水,盯著晃著毛屁股走的鳥,頓了下,便跟上去。
心裏多少也賭定這隻鳥不是一般的鳥,除了有靈性,一般的鳥也不能噴火跟燒熱水,那隻可能是妖了……
走前頭的小畢方猛是一寒,怯懦的回頭偷瞥一眼,確定好爹沒動手也沒拔刀,它不會像那些妖一樣被窄,但也不敢湊太近的,三步並兩步的跑兼飛,要領人去屋裏找衣服換。
屋裏的很多門跟窗都壞損,它不用鑽小門就能直接進去,撲飛進開了一邊門的衣櫃,咬件黑色的衣服,努力拖出來後,才發現爹的目光根本沒瞧這,反而是看著房裏的床。
是想睡的意思?
他一進到這間房,心底就馬上肯定這裏是主臥房,隻是這裏就像是被破壞的源頭,家俱的毀損更為嚴重,有些是粉碎到看不出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