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敲響終究讓張大爺抬起頭看眼前這位老人。"叔父,有何事?″
就算他已經是不再掌權,張家的大小事也還是會過他的耳,所以他也清楚,張家現在可以說再傾全力的再找尋一個人。
這是不該出現在張家家主身上的決定,但張家的年輕當主,還未坐上那個位子,就有眾多的張家人擁戴他,甚至出現一心信服於他的死士。
"為了一個人,你這是成什麼樣子!″
張大爺麵色不改,讓人看不透他的思緒。"別說的他是普通人似,他也是九家的人,是這城缺不得的一根柱子。″
"是人柱吧,扯上九家的人。″
"結果也完成老祖先們的心願,不是?″張大爺不以為意的應答,他清楚當初他要做的事,反對聲音最大的就是這位老人,所以直至現在,這位老人還是咬著這點不放。
在張謹又想用手裏的拐敲打地麵,門在這時就被很用力的撞開,一頭白狼率先跑進來,吳邪歡快喊了聲爹的嗓音隨後到,但他人還沒跑進來的小身板就被反彈回來的兩扇門打中臉麵,變成很痛的哀痛聲。
吳邪委曲的揉鼻子進來要求安慰,一見到張謹瞪過來的臉,就馬上垮下臉,他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凶臉爺爺。
"毛毛躁躁成什麼樣,吳家的——″
"叔父,不想五弟跟貪狼又爬上您的床的話,就別再說了。″
本以為可以跟爹聊聊或玩一下的,怎樣也沒想到會遇到凶臉爺爺,然後果不其然就是被凶臉爺爺給趕出來。
吳邪一人無聊的坐在院裏的泥土地上,白狼坐在他身旁,尾巴來回掃了掃地麵,將不平的土地給抹平。
他摸摸地麵,手指忍不住在土上畫起來。
不知為何,所有的張家人都不準他亂畫,甚至勾勒圖形也會被人給責罵。
食指先在地上畫出白狼它那對尖耳朵,再將狼眼的位置畫出兩個圓。
"嗷?″白狼直覺到不對勁的抬頭看吳邪。
正畫得起勁,肚子就被一隻手臂給攬抱住,吳邪的手指也離開泥地上還未畫完的圖。"啊!″
"小白眼狼崽捕獲!″
這熟悉到不行的亢奮少年聲音,吳邪幾乎是本能的發毛,見到人後更是露出驚恐的表情,從小時開始,這帶狼首麵具的人就不斷變法子的來跟他玩,每次都會被他給整的很慘。
"畫這什麼怪東西,沒人跟你說亂畫的話會被拍屁股嗎?″樣貌絲毫沒變的吳老狗,露出吳邪會怕到不行的壞笑。
吳老狗一腳抹亂地上的畫,將吳邪抱在懷裏,固定好後就狂拍吳邪的屁股,甚至還拍出節奏來。
"嗚嗚……″吳邪抱著吳老狗的肩膀,忍不住屁股上的疼痛,嗚嗚的哭起來。
"既然這麼無聊,爺就帶你去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有意思?
如果是其他人說,吳邪會很感興趣,但偏偏說這話的卻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沒體會到有趣,吳邪的嘴就扁下來,一臉不願意的模樣。
吳老狗也沒給吳邪叫的機會,捂著吳邪的嘴,直接跳上貪狼的背。
"要去哪?″
"貓村!″吳老狗即答,"張大爺在那設下不少有意思的阻礙。″
吳邪還沒理解什麼是有意思的阻礙,就被帶上路,直到體會到那所謂的阻礙,他已經在貓村前的那一大片迷霧裏迷路,身邊還有一群會跳舞會笑的怪花,手牽手的繞著他轉圈圈,而他也和著如鈴的嬉笑聲哭了三天。
對紅兒來說,他已經活太久,對危險的感覺已經麻木,又因留在這身上的詛咒,死亡甚至離他更遠。
所以在誤入這裏時,他也僅喊了一聲糟,他靜下來的找尋能出去的路。
四周都是沒見過的異景,許多沒見過的建築整齊的排在兩側,而中間則是一條用石磚鋪的道路;紅兒慢步走在這條路上,看著左右兩側的屋子,發現幾間屋子中間的巷道前,都有個像在供奉土地神的小祀。
"山引。″
山引立刻在紅兒的現形,歪著憨憨的表情,不解為何紅兒要喊他。
"看來真的來個麻煩地方。″紅兒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