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青盤大人,求您救我一命!’她很慎重的一拜,起身時,雙眼通紅泛滿淚水。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轉變來得太突然、太快,我一時間搞不清楚繡球姑娘她的心思。
我張著嘴,繡球姑娘也像讀懂我急切想問的問題。
繡球姑娘擦拭眼角的淚,盡可能的穩住她的情緒的說:‘齊家大少爺想再迎娶一次他們的神明,我…不想像太太那樣……那、那已經是妖了!’
太多的訊息在我腦裏炸開。
齊家的神明說的應該是狼蛛,當初迎娶狼蛛與簽訂契約的人都是齊鐵嘴,但契約是沒辦法那麼輕易解除跟換人,除非是有一方同意而下了命令。
如果當初張家將妖分給其他八家時,希望不隻有一代擁有,而是讓妖與家族成密不可分的關係,不斷有後代來繼承那份契約的話………
那個妖會一生受製於家族,而承擔這一切的家族,倒像把一桶炸藥埋在家裏一樣,活在危險跟恐懼中,那這樣…造就這雙輸與雙贏場麵的張家,到底是在盤算什麼?
不過張家想做什麼,現在已經無從而知,而要緊的是,齊家過繼那契約的方式,還有娶進來後,似乎會附身在女主人身上!
想到此我看了眼繡球姑娘,忽然慶幸自己現在沒辦法說話,因為忽然想到齊家的大少爺會不會是為了繼承契約才娶繡球姑娘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隻是一般人的繡球姑娘要怎麼辦?不插手管的話,她隻會成為齊家的犧牲品。
忽地,門被猛力的推開,就見齊大少爺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不知道的人光看那氣勢焰,大概會以為是來捉妻子不貞的證據,也因為忽就冒出這念頭,所以害我也緊張了下。
好在繡球姑娘離我有幾步的距離,她迅速的擦掉淚水,不慌亂的站起身,那態度應該是在恭迎她的夫君,同時剛向我求救的激動神情,也在這時收得一幹二淨,又是開始看的她,溫婉、淺笑卻空洞的雙眼。
齊大少爺掃了我們倆幾眼,沉聲問:‘擦好了嗎?’
‘是。’
‘那要帶他去見當家了。’齊大少爺在說到當家時,露出淺淺的笑意。
我看那笑容,忽然很確定他口裏說的當家,一定不會是齊鐵嘴!
繡球姑娘聽命的走至我身前,為我重新穿上衣服。
‘小爺你這是出什麼事?看起來沒法動也不能說話。’齊大少爺看了我大概覺得我怎變像個人偶似,好奇的一問。
托淩寒那家夥的福!
‘不過看起來還是能畫妖的樣子。’齊大少爺說。
果然有在盤算什麼。
繡球姑娘跟她的丫環一起過來把我扶起,為了不讓她們太過吃力,我試著拖著我的左腿,把力氣全放在右腳上的往前走。
可以感覺到,撐住我前拖的兩位女性渾身發顫,不知道是因為用上太多力氣,還是在怕現在要去見的當家。
走在前頭,挺直腰杆的齊大少爺,沒有手下隨行在他身邊,甚至連貼身小廝也沒有,但在我還是疑惑齊家現在怎麼還隻見到這三人時,瞥見到幾間沒點著燈,陽光也少照進去的房間,裏頭的地板倒躺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