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的火焰每與那奇異的紋路碰撞,就會在水裏引起更強烈的震蕩,光靠肉眼就能看見圖騰的金線隨之晃動扭曲,一些部份已經開始碎裂,變成一點點的光芒往上飄,感覺那圖騰再被七殺轟下去,就撐不了多久的被破壞。
那到底是什麼?
覆蓋在上頭的複雜圖樣看起來就像在把蛟龍禁固在湖底,我倷不住好奇的伸手去抓住光點。
看起來明明是溫暖的顏色,碰起來卻沒有任何的暖意,反而一股惡寒從指尖傳遍到全身,讓我冷得渾身一顫,一種說不出的執念也跟著傳過來,我連忙甩掉手裏的東西。
我往上避開火光遊出水麵,一吸到空氣立刻大口喘著,同時也扯住紅花的問:‘七殺在破壞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封印,蛟龍們獻上自己的血所畫成的禁固封印。’紅花完全沒有半點遲疑的說。‘雖然說是為了脫胎換骨,五百年是還能承受的界線,不過待得越久,冰寒的水就會開始削弱它的性命。’
要是真如同紅花所說,主人的眷屬、那些蛟龍,現在不畏死的與凶獸七殺拚鬥,不隻是因為大湖受到侵犯,同時也要護住禁固在主人身上的封印,而流往山下的水會逐年減少,全是因為主人的性命已經開始被削弱,所以在不想失去主人的血脈之下,才做出迎娶人類來延續子嗣的事情!
不過無視於主人的願望,所做的這些事算是自私的事嗎?
紅花在我身後推了下,我往前一看發現我自己已經遊到岸邊,看來他是在催促我快些爬上岸,而紅花似乎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並沒有急著要爬上岸。
餘光瞄到有手伸過來要拉我一把,我直覺得就是伸手去抓住,但握到的卻是又黑又硬如同彎月牙一般的尖爪子,同樣的爪子還生了三根,而且每一根爪子還比我的臉還長。
一時間忘了放開爪子,我順著往上看,爪子就生在一條白毛絨絨,像熊臂一樣的長臂上,而它的身軀胖滾滾的,肚子更圓的沒法看到底下的腳,隻能看到長在腳上的爪子露出點尖端。
頭跟身軀間可以說胖的找不到脖子的存在,渾身是一大片白色的毛,什麼地方都長的胖胖肥肥的,隻有頭頂長了一對尖尖小小似兩個錐子的耳朵,還有一雙不大的眼睛,反讓它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憨憨笨笨的。
‘它……’
‘我的護衛,山引。’紅花在後頭接著說。‘你待在它身邊不會出事。’
山引以為我抓住它爪子是在與它相握,便把其它的爪子尖搭上我的手,拉著上下來回的晃動。
這……我是該笑著說初次見麵嗎?
接著山引像想起要給見麵禮似的,把另一手抓住的東西送到我麵前,頭歪了下等著我的反應。
我被山引的見麵禮給嚇得驚呼出聲:‘小、小哥!’
先不管山引是怎麼找到悶油瓶的,可以肯定的是紅花是下過什麼命令,山引才會把悶油瓶給帶回來;悶油瓶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糟,衣服也比分開前更破損,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嚴重的傷,但光是他現在昏著,就知道他跟那尾蛟龍經過一場惡戰。
而悶油瓶的右臂比剛更嚴重,蛟龍印已經清楚浮現,把皮膚撐得薄薄的,越靠近湖水,蛟龍印就遊動的越快,隨時都有可能破體而出。
這樣看來,悶油瓶得離這大湖愈遠愈好!
山引拎著悶油瓶的爪子突然放開,我有些措手不及的被悶油瓶給砸中,壓過來的重量有一種自己是被悶油瓶給擊沉的感覺。
悶油瓶落入水中的身子沉得比我還快,在我注意到他完全是被右手給往下拖,直直的往蛟龍沉睡的水底去,而左臂沒法動的我,隻能勉強的抱住他,不讓悶油瓶沉得那麼快。
"主人的子嗣。″
我怔怔四處張望,找著那悠揚如低語的冒泡聲,低頭一看,由漆黑的水中伸出孅細白晰的手指,輕緩地搭上悶油瓶的臉頰,接著慢慢浮現的軀體交纏住悶油瓶。
‘咳……’我馬上咳出不少氣,連忙捂自個的口鼻。
如果不是認出那張女性的臉是伏蟠,否則真以為是死於湖中的水鬼要來捉交替,並對於一直醒不來的悶油瓶有些急得冒出火,向伏蟠踢動雙腳,但它的身體卻像虛無一般,不斷的落空之外,我跟悶油瓶還一直被它往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