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全扯開後,裏頭包的還真是穿紅衣的悶油瓶!而且紅蓋頭竟然沒全扯下,掛了一半在頭頂上,而他本人似乎沒發現這點。
不過突然就找到了悶油瓶也讓我腦子小混亂起來。
‘小哥你——’
‘我殺出來。’
他很簡單的用一句話就解釋我腦裏所有的疑問。
大約就是悶油瓶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異處,四周圍著他的皆不是人,少了我在一旁看著,他下手便更加不留情,順利殺出血路後,就扯不少藤蔓來遮掩身上的紅衣,打算摸黑下山,就在半路順手的把我摸到這來。
不過明明稍早前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昏沉樣子,現在卻能生龍活虎的帶著我跑到這來,這到底是黑瞎子解蛇毒的藥效總算起作用,還是悶油瓶他本身的素質就好?
‘你為何要到這?’悶油瓶開口,聽起來卻像在質問。
我愣住,悶油瓶不自覺他把我的手腕給捏疼,卻能感覺到他因我犯險的不悅。
還為何……‘救你啊。’
‘…我能自己回去。’
‘那很好。’輕笑。‘但我不希望你把我那當成娘家在回。’
悶油瓶身子向前一傾,靠在我的身上。‘我會拒絕,因為不想要。’
瞬時我的臉熱起來,主要是因為那時對昏睡的悶油瓶說的話,他還是有聽進去,而我卻沒把說的做到,還讓他被帶走,現在對該不該畫蛟龍更是猶豫。
聽起來像似已經有想要的,也讓我想起一直沒機會對他說的話。‘既然這樣,就別盡做些亂來的事!’一把推開他,拳頭就往他頭頂敲下去,
悶油瓶被打的頭一低,很快的又抬頭看我。‘你也是。’
我的話一噎,隻能低頭湊過去。‘也讓你打一下。’
沒想到隻是隨意說說的話,就讓悶油瓶頓住動作,眉頭一皺、兩眼微眯,我幾乎是同時警覺到危險,想要退縮時,腦袋就被一雙手給抓住動不了。
‘吳邪,別亂來。’
‘咿呀呀呀痛!’頭被悶油瓶的手勁壓得又痛又麻,逼得我狂拍他的肩要他放開。
悶油瓶放開我的頭,話鋒一轉,認真的說:‘否則,會更痛。’
我瞪大眼,腦門正抽疼抽疼的說明悶油瓶不是在開玩笑,見他的手又想湊過來,我連忙用力的點頭說了解。
同時我打心底的發誓,下次一定不要隨便把頭湊到悶油瓶的手邊!
雖然頭痛歸痛,要說的要緊事自己還是沒忘掉,但一時間不知要從哪件說起,而且悶油瓶身上有一處變得特怪異,先吸引走我的目光。
‘小哥你頭這怎麼腫了個包?’指著悶油瓶的頭頂,剛明明沒有,措手打了他的頭後就腫起個圓,應該不可能是自己的打腫的,總之紅蓋頭蓋住腫起來的地方,讓悶油瓶的樣子看起來特奇怪。
我打算掀起紅蓋頭的手,到一半突然頓住,瞧著悶油瓶沒半點心思的一雙眼,像似在等著我的下一步,被這樣盯著看,瞬時覺得自己是在洞房裏準備要掀紅蓋頭的新郎官。‘你這紅蓋頭好像不該讓我掀耶……’
人家是出嫁的姑娘等著郎君來掀,自己冒然掀了,還留什麼給悶油瓶等的人掀?
但蓋回去後又覺得不對!悶油瓶怎說都是男子漢,所以怎樣也是他去掀人……不對,現在既沒拜過堂,悶油瓶也沒打算要成親,我自己亂想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悶油瓶很了當的就扯下擋到他視線的紅蓋頭,抓住把他頭頂當成巢的小畢方;看到它,我一愣,那時一個心思隻想著悶油瓶被帶走,反而沒注意到小畢方它在哪,看這樣子,小畢方應該是照著自己的話,死死跟緊悶油瓶。
手裏被塞了暖手用小畢方,悶油瓶扯掉還纏在身上的枝藤,在脫掉硬套上一件的紅色嫁衣時,他的表情明顯一變,脫掉的速度更快了些。
在我以為悶油瓶會抄起刀,把紅嫁衣砍成碎布,卻發現他往我這瞧了幾眼,我正疑惑的看回去,眼前便充斥滿一甩攤開的紅衣,等我反應過來就落在我背上。
我張口,半個字還沒發出來,悶油瓶就蹲在我麵前,把紅衣最上端的鈕結給扣住。
‘當成披風套,能擋風。’他扯起袖子,見我不肯把手穿進去,也沒逼我,隻是淡淡的說。
‘……小哥這是嫁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