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應該是還沒有看上眼的姑娘吧。
‘你呢?’
‘我?’沒料到會被悶油瓶給反問,我愣了下,抓著後腦認真的回想一番。‘你別這麼認真的臉,那種事我沒想過,也沒打算過,我不適合也不想牽扯進其他人。’
但悶油瓶就跟我不同,沒有守城的責任,空白的背景讓他不會有不必要的牽扯,加上他有的外表,也難怪現在桃花會朵朵開。
事後想想我不應該輕忽桃花準備朵朵盛開的威力,或許應該替悶油瓶想著如何斬桃花會比較實在,否則也不會變成像現在這樣,火往自己身上燒。
‘哈哈哈哈——’
我聽著老癢止不住的笑聲,看他笑到眼淚都飆出來,原本蒼白的臉色都染成豔紅,而我則無力的扶額掩麵。
‘…沒那麼好笑吧?’我問道。
有些慶幸在看到老癢來後,就要店小二幫我換個安靜沒人的廂房,省得又在人來人往的茶樓裏惹來他人的瞧視,不過老癢笑成這樣,外頭要是有店小二走經過肯定也會被老癢嚇到。
‘能不笑嗎?何況你的護衛是個寶,又敢做!’
火往自己身上燒,我實在無法像老癢笑得這麼樂。
事情發生的很簡單,不過是跟平常一樣跟著悶油瓶四處溜溜走走,怎也沒想到會遇上城西這一戶算有頭有臉的人家在拋繡球招親;一是家境不錯,二是未出閣的閨女樣貌也在中等之上,難得公開拋繡球的招親,當然也讓許多男子擠破頭要搶。
而我看悶油瓶似乎沒看過人拋繡球,就拉著他一起站在外圍看熱鬧,但沒想到前頭這麼多人在搶,繡球還是一路的跳到我們的麵前,最後落到悶油瓶的腳跟前。
但這時卻沒人敢向悶油瓶一湧而上的搶,或許是悶油瓶與生俱來的氣勢,又或是他手上拿著刀,雖然我怎麼看都覺得悶油瓶隻是在低頭看繡球。
結果讓鏽球在地上晾久了,連閣樓上的閨女也不安的探頭張望,我本來想拉悶油瓶快走,轉頭就發現他正準備彎身撿繡球。
情急之下,我居然想也不想的就大喊別撿,撿了要娶!
等我回過神,話已經收不回來,而所有人也像都聽進去,熱鬧的街上著實安靜了好一會,讓閣樓上閨女的那聲哽咽哭聲,我是聽的清清楚楚。
我尷尬的拉著悶油瓶往後退,便拱手向樓上的人賠不是,向他們提議再重拋一次,替那位未出閣的姑娘重尋更好的姻緣。
這樣的提議女方家人當然也樂於接受,隻是下樓來撿繡球的婢女,一臉怒意的瞪了我一眼,像我欺負了她家小姐。
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對於婢女的態度我也隻能回以苦笑,在趕忙要推悶油瓶離開,閣樓上的閨女也又再拋出一次鏽球。
現在想起來,第二次拋出的繡球真的是排除萬難,見鬼似的直往我們這來,我還來不及拉個旁人擋,或者是我推著悶油瓶閃,眼前就刀光一閃,飛來的繡球就在半空變成兩半。
瞪著兩半的繡球我是倒抽口氣,全場鴉雀無聲,閨女是哭了一聲就暈過去,她的父親氣得壓著胸口直喘著氣,還作勢要跳下樓要抓我們。
始作俑者悶油瓶則默默的將他的刀收回鞘內。
最後,人家姑娘家哭喊著非悶油瓶不嫁,而悶大爺也直接了當的說不娶,就拖著我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事已至此,梁子結大了,謠言八卦也傳得轟轟烈烈,難聽的是不少人都在傳我是兔兒爺,一些人還送來標致可人的男子過來,就連胖子也故意的見我就喊小兔子,全都差點沒被悶油瓶打回老家去。
‘看你這樣子,肯定也不知道現在街上在傳什麼。’老癢說這話時笑得相當故意。
‘……他娘的,我不想聽。’捂耳。
但老癢不理我的話,還拿出一本話本,咳了幾聲清嗓子,念道:‘且說那日,吳小爺路經城西,未料正是閨女招親之日,閨女於閣樓上向下一瞧,隻見小爺與那黑衣護衛於外頭。瞧著小爺與身旁護衛俊俏麵龐,又思及當日受阻之事,閨女又氣又惱,女兒家心思一繞,將那繡球直往兩人之處一拋。
繡球直撲小爺,黑衣護衛直想著當日之言,心道不妙。“滾!”沉聲一喝,手起刀落,繡球頓時一分為二。他眼神凜冽環視周遭,視線凝滯於閣樓上的閨女,殺氣逼人,一時間鴉雀無聲。“此人乃我所有。”言迄,便扯著小爺快步離去,閨女屈辱之淚隨而落下………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