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撤下刀的人是悶油瓶,黑瞎子的匕首像忘了還貼在我的脖子上,人已經開始上下打量起我來。‘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餘光瞄到悶油瓶麵露緊張的看著我。‘這是猞猁它們穿的,穿這樣我比較好混進去。’
‘哦?你的護衛還以為你被捉到這給上了,氣得差點見一個殺一個。’
‘呃、我是被捉來沒錯……’盡快的把自己為什麼會在這,以及怎麼換上這套衣服給全說了一次,說完,黑瞎子才像相信我一樣把他的匕首放下。
我挺身坐起,隻是輕輕一動,脖子被劃出的刀痕就傳來刺痛。
‘吳邪……’
我看向喊我的悶油瓶,他表情陰鬱的讓我想問他怎麼了,手指擦過我的臉頰沒有停留,後頸就多了股力量,直接的把我拉進懷裏。
‘小哥?’人沒有回應,反而被抱的更緊,用力到我能感覺到他在顫抖,不安的叫了悶油瓶又拍了拍他的背,想要安撫有點失常的人,發現沒什麼用後,我隻好以目光向黑瞎子求救,黑瞎子卻笑著跟我揮手打招呼後就繼續抽他的菸,見死不救到讓我想撿石頭丟他。
‘小哥,我沒事、我沒事……’重複說個幾次,才覺得對方漸漸冷靜下來。
‘…有水就好。’聽到悶油瓶能平淡的這麼說,我是先鬆了口氣,緊接著不解他為何這麼說,要水做什麼?‘你身上多了其他味道。’
我一愣,不知道悶油瓶的鼻子是在靈什麼的,我自己倒沒聞出什麼其他味道。
‘…喵嗚……’快要掛掉的叫聲,在我身後響起,我連忙站起身,也順勢的掙開悶油瓶的雙手,就看到七煞被壓趴在地上,抓起來翻來翻去的確定沒事後才放心。
‘我就想說你學什麼貓叫聲,原來真的有隻貓。’黑瞎子笑著拎住七煞後頸,惹的小貓直揮著貓掌想打他。
‘好了,別鬧它,你們是怎麼找到這的?還有黑瞎子你這兩天是去哪了?’
‘我去鬼市轉了幾圈,本以為那些畜牲把小家夥藏進鬼市,畢竟帶著小家夥往明河裏跳。’黑瞎子若無其事的說著一般人根本做不到的事。‘雖然沒找到人,不過也知道了它們是用鬼道把小家夥給帶走。’
如果是用了鬼道,那就能把在水裏消失的事情給說通,雖然不曉得猞猁是怎麼知道那裏有條鬼道能走,這也說在老癢的船上捉人也是經過謀劃過的事。
‘怎麼帶來這對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捉我來的猞猁也說過,被視為美人的人都被關在更深處,並沒有被直接拿來泄欲用……’說這話時我心跳的很快,一直盡量不去想等會找到老癢時會見到怎樣的情況。‘對了,你們還沒說是怎麼找到這的?’
‘你家護衛像狗一樣,依著你的味道就追到這來了。’
我驚愕的看向悶油瓶。‘真的嗎?’
‘…他騙你。’
‘忘了嗎,你要他去找叫淩寒的家夥,後來我們就要他帶路了。’黑瞎子說。
想了下淩寒那人,並不覺得他會這麼乖乖配合。‘應該還做了什麼吧。’
‘隻是威脅了他——’黑瞎子笑說著。
黑瞎子說在悶油瓶找到淩寒後,他也正好收到我傳給他的信回來,淩寒也跟我想的一樣,絕對不是合作的人,但悶油瓶得知我不見的事,據黑瞎子說,如果沒他的阻止,悶油瓶可能會失手殺了他……我有些懷疑的看向說得正起勁的黑瞎子,雖然他一直輕鬆、不在意的樣子,但應該對惹到他的人不會輕易放過。
在與淩寒僵持不下的情況,是解語花主動跟黑瞎子說他能說服淩寒,不過黑瞎子是直接了斷的就捉小花去威脅淩寒,這次淩寒似乎沒一會就答應帶他們,不過帶到這後就淩寒馬上消失無蹤。
‘你威脅了淩寒?黑瞎子,有件事我不確定會不會發生,但我在吳家的鏡湖裏看到,淩寒因有人威脅了他,而要去破壞老癢他的六角銅鈴!’
有一刻的黑瞎子整個人靜默下來,連笑容消失無蹤,散發出莫名的壓迫感,直到他揚起嘴角露出笑意,才讓難受的氣氛緩和下來。
‘我說小天真……你剛是從哪鑽出來的?’我靠著小小的火光找到剛鑽出來的窄縫,手剛指到那,黑瞎子便對悶油瓶說:‘借個刀,砍下東西。’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