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2 / 2)

‘老、老癢他是吃錯藥,還是他隻是披了老癢的皮……他居然沒對你惡言相向、拳打腳踢!’不敢相信的說。

黑瞎子盯著老癢的身影頓了好一會,才露出得意的笑意。‘怎不說小家夥他終於心喜我了?’

‘……………’老癢的確在一些事上怪怪的,但自己也說不上來。‘算了,老癢怎麼想我是管不著,隻要你別害著他就好。’

我倒好三杯酒,一杯送到悶油瓶的麵前,老癢挑的酒不似一般那樣澀,喝起來比較甜,不過不知道這酒的後勁強不強。

喝過幾輪後,甲板上忙碌整理的人變少,不少貴客已經入席,也開始私自閑聊喝酒;老癢把位置排成ㄇ字型,我們被安排在頂的位置,能把中間甲板跟側邊兩排都一覽無遺。

老癢不知忙去哪,等了許久都沒看到他再出現,在大家疑惑怎麼人主持時,目光都往坐在主位的我們這飄,解語花靜靜的走上甲板中間,沒發出半點聲音,卻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

他姿態優雅的向所有人行禮,就漫步走到擺琴的位置,撥動琴弦流泄出樂聲,讓原本浮動的情緒都靜了許多。

‘不介意我坐這吧?’

我聽琴聽的有些入神,有人突然這樣一問,一時間讓我反應不過來,我身旁的悶油瓶就先開口說:‘介意。’

聽起來就像有人侵入他領域一樣,我抬起頭看到戴著半張麵具的淩寒,扯著笑容的站在我麵前,他腳邊的白狐不斷的對悶油瓶齜牙,悶油瓶也握起刀,一人一獸誰也不退讓。

一股寒意從胸口竄起,嗆的我猛咳,連忙放下杯子,省得一不小心摔翻了。

‘行嗎?’

‘…這的位置不是我的,我也不好占這麼大。’我看向黑瞎子,他手一揮,表示不介意。‘你也接到老癢……我是說迎月樓的老板,他的邀帖嗎?’老癢從哪認識到他?

淩寒笑一聲。‘我隻聽這有美人能看,這次果然不虛此行。’

所以是偷混上船的?

淩寒的目光隻落在半垂著臉龐彈琴的解語花身上,專注的讓我覺得他眼中似乎隻有一個人,我看著淩寒隻露出的半張臉,跟小花標致的模樣,明明不是同一人,但給人的感覺卻如此的相似。

而且今天的淩寒似乎跟之前不一樣,光是笑就覺得他現在是打從心底的在笑,而且還相當開心,雖是這樣,我身邊的悶油瓶還是沒鬆下半分戒心,一直扯著我,打算把我護在他身後。

‘放鬆點,我會小心的。’我的手搭著他的手,輕說。

‘沒想到會是琴師……’淩寒笑著搖頭低喃,獨飲下好幾杯酒。‘如果能下點細雪就更美了。’

天像應了淩寒的話,開始飄下細細的飛雪,在月夜下,細雪靜靜地落在解語花的發上身上,讓紅粉的衣裳上像開出幾朵白花,煞是好看的景色。

也是在突然下雪的那一刻,我在小花的臉上看到隻是一眨眼無奈的淡笑。

我還不解著小花跟淩寒兩人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有一批拿著鼓,穿著黑紅相搭服裝的男子出現,各站在小花的兩側不遠處,一齊敲出整齊有力的鼓聲,幾乎要蓋過獨奏的琴聲。

撥琴的手法一變,琴聲頓時變得又急又快,也高上尖銳許多,在有節奏的敲鼓聲中,相當的突顯出來,所有人也被這兩種相對的聲音,給攪得有些坐立難安,全緊盯著演奏人,心被懸在那,不知下一刻會有什麼事發生。

接著有更多的人出來,穿著像衛士的裝束,臉上都戴了麵具擋住麵容,但看身形知道全是穿男裝的姑娘家,而她們的出現無疑更激起場麵的混鬥。

她們和著的舞,不是平常扭動四肢帶有挑逗性的動作,而是比較像武功套路,打出行雲如流水的套招,卻因是姑娘來施展,剛硬的武動多了不少柔媚感。

在混亂之際,穿著紅色華麗舞衣的人從後方走了出來,四周的動靜對這人來說好似沒半分影響,有些旁若無人的漫步往前走。

紅衣佳人也戴了麵具,不過是半張的鬼臉,瞪大的鬼眼,還長了一對凶惡的角,露出的半張臉施上了妝,與凶醜的鬼成了強烈對比。

目光不自覺得全停在紅衣佳人身上,看著他輕緩的抬起手,微曲的手指靠在唇前,氣息有些拉長的噓了一聲,幾乎同時,琴與鼓的相爭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