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咬傷那類的,更讓我訝異的是,男屍的後庭似乎有被用什麼東西給捅過………
‘王捕頭,你們找到的屍體大多都是死成這樣?都是男的嗎?’
‘是啊,是男的比較多,有發現什麼?’
‘不,隻是可以理解,為何你家仵作會說想上吊來湊一對。’我起身,指著男屍說:‘先抬回去,這裏不方便再驗下去。’
我走出巷子,就看到悶油瓶還壓製住胖子,被折手的人是哀叫不斷,但悶油瓶卻毫不費勁,還分神放空的忘著天空,這是動作像入定一樣,感覺根本忘了他還在折騰著胖子。
這樣奇妙的景色,讓原本被官差喝散不少的人,又慢慢圍起來的繼續看。
‘小哥,把胖子放了,他看起來像手快斷一樣。’
胖子一被放開,我的衣襟就被胖子給惡狠狠的扯起。‘你這小子竟然使喚人這樣對我!’
‘小哥是我的護衛,他不這樣幫我,還要誰來幫我?’我笑著安撫胖子,發現幫了胖子某方麵還真是虧大了。‘而且護衛不就是你一直要我買的。’
‘是沒錯……但胖子爺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
‘你還是快回去安排下,別讓王二又有捉著你的機會。’胖子倒是哼了聲,不以為意的說要來就來。‘這次城裏人不見的事情不對勁,你那可要小心點。’
‘得了!我這還輪得到你瞎操心!’胖子笑著重拍了下我的背。‘我會安排到十個王八衝進來,九個被我踹出去的!’
‘還有一個咧?’不會請下來喝茶吧?
‘當然是捉起來賣啦!’胖子得意的對我比出大拇指。‘捉太多官差老爺會來我這哭要人的。’
‘在想什麼?’
我們落後王二跟兩個抬屍的差人兩、三大步,所以悶油瓶問我時,並沒有引起前方人的注意。
‘……亂七八糟的事。’我不太好意思的說,也不知道該怎麼把想的事告訴他。
‘慢慢說。’
很不想說啊…
‘吳邪?’
‘隻是在想……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那樣去捅男人的後庭…’
在我問完後,我跟悶油瓶之間就陷入一種詭譎的沉默,最後我隻能尷尬笑了下,跟他說我剛看到的情況,讓悶油瓶的眉頭皺的更緊。
‘如果是人做的,我是不清楚為何這樣做,當然也管不著插不上手……’
‘妖呢?’
‘看那人的死相,很像是被吸幹了精氣才會變成那樣,有部份的妖的確會做出這種事,但要說是哪個妖做的,我實在也不知道。’我苦笑的說:‘這方麵我實在就輸給黑瞎子他了,換成是他,大概能知道是什麼妖做的。’
‘吳邪我…’
見悶油瓶好像急著要說什麼,我卻覺得附近不對勁的噓了一聲,製止他再說下去。‘…好像有什麼聲音……’
我要悶油瓶也聽,同時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沒什麼可疑人物,在以眼神詢問悶油瓶,他卻搖頭表示沒發現。
‘不會隻有我聽到吧……’搔了搔後腦,一種被盯上,害我背脊瞬間發寒起來,我猛然回過頭看,反而是驚嚇到後方的路人。
自己從剛剛似乎就一直聽到嘶啞飄渺的喊叫聲,聲音慢慢的變大,有種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接近的感覺。
"妖…妖繪師!″
一聲喊叫突如其來的敲打進我腦中,頓時害我頭皮發麻,這一次我準確的找到,而跟那東西對上眼。
我在暗巷中看到一雙發著光碧綠色的貓眼,看不見它的身體,但我能看到它張口喵叫了一聲,很剛好的,我就又聽到有人在喊妖繪師。
‘在那邊!’一說完,我就追了上去,猛然來的衝動讓我來不及跟悶油瓶說,就丟下他先跑了。
那雙貓眼也很快的消失在暗巷中,貓足跑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在每次我都要找不到它時,就會在某個拐角看到快要跑走的貓尾,如果冷靜一想,就會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我被這黑貓給牽引,但當下我卻隻有一個想追的念頭。
不知不覺,我被引到一個人很少,座落不少木造樓房的地方,樓房是一層一層搭上去的,所以外頭的光很難透到最下麵,很多地方都陰暗的不見深處。
我擦掉冒出來的汗,環顧四周。這裏是我不熟悉的城西,甚至連城西有這地方也不知道;推開像已經廢棄掉的木門,裏頭的塵埃立刻湧了出來,外頭的光勉強照進來些許,我才看出這是某個不再住人的廳房。
沒走得太深入,隻在門的附近逗留會,就打算走出去,在要拉回門扇,餘光瞄到門後躲了一隻黑貓,相當狠厲的叫了一聲,我反射性的後退了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