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黑瞎子的手上滴到老癢被固定住的側臉,刀傷的很深,流在老癢身上的血也不少,除了臉上、脖子跟衣服也都沾到黑瞎子的血。
‘別過來!’黑瞎子喝了一聲,原本咬在嘴上的刀已經被他給丟出去,讓悶油瓶給接住,同時也使他停下腳步。‘我隻有小家夥不會傷,其他人……’
我餘光就看到被壓得很痛的老癢牙一咬,猛然的仰起,用頭狠狠的撞離他很近的黑瞎子,相當火大的破口大喊:‘別開玩笑了!剛不就壓著老子的頭去撞桌!’
黑瞎子的頭被撞得整個往後仰,又很快的拉回上半身,跟老癢額抵著額,微微的輕撞卻沒讓兩人覺得痛,黑瞎子咧嘴很壞的一笑:‘這樣才是我的小家夥!’
‘他娘’老癢的臉被黑瞎子扭轉向一邊,手沾著血在老癢臉上抹來抹去,像在畫東西一樣。‘…娘的啊!’
老癢斷續的話,在黑瞎子壓下身張口去咬他時,變成了大叫,兩手同時用力的要推開黑瞎子,最後是悶油瓶從後勒住黑瞎子,把他往後拖,才讓黑瞎子離開老癢。
‘不是說別過來了嗎?’黑瞎子笑著,嘴跟牙齒上都沾到不少血跡,老癢的肩頸也被咬糊了一片。
‘我隻聽吳邪的。’悶油瓶淡淡的說,拿著黑瞎子的刀,抵在他的頸側,而後往我這看,像在問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黑瞎子舔掉嘴上的血,偏頭對我笑了下說:‘……小天真,別忘了,我們是共犯。’
覺得房裏突然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因黑瞎子的話看著我,我微眯起眼瞪著還在笑的人。‘小哥,你先把黑瞎子帶出這裏。’
解語花也不知道何時放開拉住我的手,跟著把人給帶出去的黑瞎子走出房間。
‘還好吧,老癢?’在黑瞎子被拖離後,老癢就一直這副發愣的失神樣子,我在他麵前用手揮了幾下,才讓他有了反應。
沾在老癢臉上的血,被勾出似文字線條卻不是文字的圖樣,而右耳掛的鈴鐺,銅身整個變成血紅色,隻有肩上的那塊血紅被牙印咬的亂七八糟。
‘吳邪……你跟那家夥做了什麼?共犯是什麼意思!’老癢壓著自己的脖子,露出很痛的表情。
替老癢弄擦血用的濕布,擰布的動作頓住,最後歎口氣什麼話也答不上來,拿著布開始擦掉他肩上的血。
‘吳邪!’
手被老癢揮開,我不覺怎樣的繼續擦。‘冷靜點。’拍他的背,安撫下老癢。
血被擦掉大半後,我才了解為何老癢剛會痛到大叫,看著他的肩,就知道黑瞎子剛咬得很用力,有幾處的牙痕都成了淤血。
老癢現在的表情很複雜,生氣又混亂的樣子,我忍不住苦笑下。‘不是不想說……隻是有些話說出來隻會是謊言,我並不想對你說謊,所以別再問了,好嗎?’
被老癢冷冷的瞧著,頓時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但下秒老癢笑了後的瞪視一眼,加上他臉上的淡妝,在我看起來更有妖異的美出來。‘你們盡講一些怪話,跟那個瞎子混帳一樣。’
‘什麼啊黑瞎子又說了什麼?’
‘別死了,小家夥,剛說的,還咬了我這一口!’老癢指了自己的耳朵後,立刻受不了的用衣服用力擦了幾下。‘你這笑是什麼意思?’
老癢挑眉看著我揚起嘴角的臉,我搖頭說沒什麼意思。‘那個、我從剛才就想問啊。’
‘嗯?’
‘你做什麼塗胭脂穿姑娘的衣服?’
老癢呆住,我也跟他對望了一會,這時我猛然想起剛剛老癢說的話,要是被我看到他這樣子,打算怎麼對我。
趁他還沒想起來,我默默的退了一步,但也隻來得及移了半分,老癢的臉色就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吳邪!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