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怪,我之前根本看不見那種怪東西。’老癢不解的說。‘老吳,你是知道路嗎?我們這是要走去哪?還有,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我無奈低望穿厚重衣服的自己,都已經穿這麼厚了……雖然黑瞎子所教的法子挺有用的,冰花也沒繼續開下去,手跟腳還是日漸冰冷。
看老癢想搓熱我手的舉動,一個想法從我腦中閃過。‘誒,老癢。’緩了幾步,與老癢並肩的走。‘你這樣閉著眼,又沒看到我,我的手又這麼冰,你就能確定我是吳邪嗎?’
老癢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難看,但還是沒放開我的手。‘……吳邪,別逼我踹你!’咬牙切齒的說。
見他的反應,讓我忍不住的笑出來。‘抱歉、抱歉,因為我走的有些急了,所以開個玩笑。’
‘你有什麼好急的?’
‘因為我們好像走不出鬼道,應該說其實我不知道路。’四周還是城裏的街景,許多地方多了沒看過的暗路,明明是在沒人沒攤的街上,但牆上映了燈籠跟攤位的影子。
有攤位的影子就表示越靠近鬼市,而這路越走下去就越危險,回頭的路已經一片漆黑,走旁邊暗暗的小路,則更不知道會通往去哪。
我說完幹笑一聲,就被老癢從後狠踢了一腳,我沒站穩就整人往前撲倒,手中的東西全都掉在地上,燈中的火開始燒壞燈籠,畫軸上的繩索鬆開,畫散開後紅紙也飄起一角來。
我想要壓回紅紙,但畫紙的彩墨跡已經暈開,疑惑的想拿起來看,剛碰到畫紙就覺得一陣暈眩,眼前就蒙上一片黑,全身瞬時無力的倒在地上。
能聽到老癢在我耳邊大喊,但我的意識越飄越遠,努力睜開眼看到老癢的眼,那樣子喊得像我就要死了,逗趣的樣子害我勾起嘴角笑,就被老癢狠狠打了一下。
痛雖痛,卻無法阻止我莫名的昏過去。
這種醒來的感覺很怪,意識還很飄,但我知道我已經睜開眼,身體也自己動起來,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街道已經恢複有來來往往的人,沒人發現我的異樣,而原本在我身邊的老癢現在也不在,我想去找老癢,擔心他還困在鬼道之中,但身體卻不受我控製的一直往個方向走。
搶不回我的身體,就隨我身體的意去走,我發現我自己走在我鋪子的路上,遠方暗路亮著一盞燈,往我這靠過來。
燈的火光越來越大,漸漸的看清楚提燈籠的人是悶油瓶。
‘小哥。’我的聲音,從我的口中喊出口,就我聽起來那聲嗓輕輕的、相當柔和的喊。‘來接我嗎?’
悶油瓶不發一語,看著我默默的點頭。
‘謝謝你,小哥。’我的手輕輕的搭上悶油瓶的手,上身湊的有些近悶油瓶。‘我們往這回去吧。’
我比了個方向,主動的勾著悶油瓶的手臂,往人較少的巷子走,悶油瓶有些疑惑的打量我,但還是隨著我走。
‘你哥你隻穿這樣不冷嗎?’我解下我脖子上圍巾,不管悶油瓶要不要,就將圍巾掛在悶油瓶的脖子上。
我見我自己做出這舉動,對自己的身體感到相當無言,這麼冷的天氣竟然把保暖的東西交給別人!
‘吳邪?’
‘嗯?’手抓住圍巾的兩端,把悶油瓶的上半身往我這拉,我主動的顛起腳靠過去。‘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他娘的我的身體!我見悶油瓶的臉靠我這麼近,嚇得驚叫一聲。
‘吳邪,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啊!
‘沒什麼,隻覺得有點冷。’
你把圍巾分人當然會冷……
聽了我這麼說,悶油瓶就拉下脖子上的圍巾,要套回到我的身上,而我卻猛一撲的勾住悶油瓶的脖子,害他往後一退撞到身後的牆。
‘張小靈,抱住我。’
我那什麼柔情似水的鬼聲嗓都沒聽見了,隻知道自己一直在身體裏對他大喊說悶油瓶,打昏我!
悶油瓶皺起眉,但似乎因為樣子是我,而沒對我出什麼重手,反任由我掛著,這是我第一次知道悶油瓶會這麼順我的話,對我這麼沒有防備。
我的身體也不等他有啥反應,主動的將臉湊過去,用嘴輕貼上悶油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