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2 / 2)

所以他那個隨時待在我身邊的話算被我駁回了,畢竟我也不是隨時都會遇險、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接著悶油瓶對我發愣好長一段時間都沒開口,我不知道他真的是在發呆還是在思考,最後我沒輒的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學的,他才回我說畫畫跟妖。

有關妖的事,我從黑瞎子那要了幾本書就丟給悶油瓶自己去讀,學畫倒是比較麻煩,我從基本的教起,每日隻教一些,留大半的時間給他自行去練。

雖然悶油瓶沒整天跟我算退了一步,不過要是我晚些回去,他就會出來接我,所以我也習慣的跟他講說我打算去哪些地方晃晃。

‘先不管那家夥,胖爺我這次找你是要給你辦個好活的。’胖子故意的壓低嗓子湊過來說。

我盯著胖子麵前的那堆瓜子小山,不太專心的應了聲,胖子也沒嫌我沒在聽,霹靂趴拉的說了一堆,我從一大堆加了料的話中理出一些事情來。

就是胖子有個叫狗子的朋友,從某個人家那買下一幅畫,在買回家前畫都還好好的,但一到晚上拿出來要看時,畫中的人卻全都不見了,變成白白淨淨的一張白卷軸,狗子一氣之下想回頭去找畫主,但又太晚不好上門找人,隔日打算帶畫上門去理論時,卻發現畫又出現了,但出現的圖卻跟一開始不同;他以為是有下人把畫給換了,問遍了家裏所有人,沒人來到他的屋裏動過這東西。

到這時狗子有些毛了,想說圖變了也就算了,至少還能夠看,但一到晚上畫中的人又跟前一晚一樣不見,到了早上畫又變了樣!從那天起,不知是自己心不定還是怎麼,他家裏還真的開始不安寧,而他的人也開始日漸虛弱。

‘別說你不信,我聽了也不相信,但我去看了狗子後,見到他那種像要被吸幹的樣子,我都在想他應該被什麼怪東西捉去當茲補用的。’

‘那畫每次都出現些什麼?’我問。

胖子怪笑一聲,勾我過去更加小聲的說:‘那畫可厲害了!是春宮圖啊!而且還會每日換換姿勢、動一動!他娘的,要不是胖爺我不想平白的被捉去補,會動的春宮圖我還真想收來看看。’

隨著胖子大笑出來,我的一口茶也噴了。

我擦幹嘴邊的水,問道:‘那這樣畫在哪?怎麼不請道士直接收了,還是一把火燒了?’

‘人是請了,卻一點用也沒用,八成是狗子舍不得花錢才會請到不入流的。’胖子搖頭咋舌的說。‘他也是想過把畫丟了,但小天真你想想,每天都會換姿勢動一下的春宮圖,是男人怎麼會舍得就這麼丟了?’

‘命都要沒了還這麼放不開……’我皺眉,瞧著胖子看。‘這樣聽起來,這事也不是狗子本人托你的吧?’

胖子笑了一聲說:‘狗子他家媳婦兒可俏了,那聲嗓聽的骨頭都要酥掉……那媳婦兒都那樣求我胖爺,不答應怎麼成呢!’

‘但最後忙的好像會是我。’捏緊杯子,差點沒丟了出去。

‘大不了下次你那缺夥計我算你便宜些。’

‘……………’認真的思考要把這怪活推給哪個拿青盤的。‘……畫還在狗子家嗎?’

‘當我是誰?三兩下就被我給偷渡出來了,現在就丟在狐狸窩那。’胖子挺了挺,相當得意。

這下我真的想把杯子給丟出去。‘你……竟然把那種會拿人當滋補的怪東西丟在老癢那!’

一知道畫在迎月樓那,擔心畫放在那會出事,茶也喝不下的趕過去,不管劉姥姥的招呼就衝了進去。‘老癢!’

‘啊?誰叫我?’老癢被圍在人之中,聽到聲音後就轉回頭看。

我看迎月樓的人都圍著一幅畫在品頭論足,卻都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一見到老癢沒事,我喘著氣的來到桌邊倒給我自己喝,對一臉疑惑的老癢擺擺手說沒事。

‘今天有這麼冷嗎,怎麼把那種壓箱底的冬衣全掏出來穿了?’老癢上下打量我的衣服後說。

‘你們迎月樓這到處都放了炭盆,當然不冷了。’我白了他一眼。‘還有,胖子沒跟你說那畫的事嗎?還敢掛出來。’

‘他怎可能不說,就是說了才被拿出來掛,被他們搶著那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