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媼垂著四肢,頭顱被一根柏枝給貫穿,就知道媼已經被它最怕的柏枝給殺了。
‘你殺了。你知道怎麼殺了媼?’驚訝他把媼給殺時,又想起他怎麼知道如何才能殺死媼?
‘你說過柏枝殺媼。’悶油瓶平淡的說。
我一回想,自己好像真的有對悶油瓶說過,這時淩寒突然喊了聲小爺,讓我反射性的轉過頭。
‘小爺,既然我沒動你半分,是不是該讓你的護衛收回刀?’淩寒笑問,但沒等我開口,他身邊的白狐就撲上來去咬悶油瓶的手。
我看著淩寒慢條斯理的拉攏起白領狐裘的外頭,同時回首一笑,淡淡的白霧漸漸的掩去他跟白狐的身影,聽到他輕輕的對我說:‘別讓你那開滿了那些花,不然會死的。’
他的雙眼盯著我的胸口看,一股寒意便從體內竄了出來,很快的傳遍四肢,冷得讓我忍不住打顫起來。‘…等…淩寒!’
悶油瓶的動作比我更快,我才想伸手去拉住他,悶油瓶就已經用刀柄底端敲擊白狐的頭頂,手一翻,刀子就從上頭往淩寒的身上劈下去,但卻隻劈散了一團冷冷的白霧。
…這兒已經開幾朵冰花了?…會死。
反複的想著淩寒對我說的話,我壓著冰冷的胸口,猛咳了好一會,抬起看著悶油瓶擔心的樣子,見他伸手過來想要扶住我,但我眼前所見的卻慢慢的被一片黑給蓋去,悶油瓶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我陷入一片黑茫的倒下。
‘醒了?剛做惡夢嗎,你睡得不。’之後的話越說越小聲,在悶油瓶從呆愣中回過神,猛然起身緊抱住我。‘怎麼了?’
我想伸手去拍他的背,但隻是小小的一個動作,就讓他誤以為我想推開他,悶油瓶便完全不控製力道的緊圈住我,臉直接埋在我的頸窩間就動也不動。
我被那力道給弄得無聲的喊著痛,好不容易拍上悶油瓶的背,用極為安撫的口氣說:‘小哥,你剛夢到什麼?’
或許是安撫起了作用,悶油瓶的手勁不再那麼大,又等了許久,才聽到他語略沉的說:‘我夢到你不是你。’
‘呃?’我不是我。難道我是鬼嗎?
似乎是察覺到我在想什麼,悶油瓶不輕不重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苦笑的將還想啃咬幾口的人推開了些,問道:‘那你看,我現在是你認為的我嗎?’
悶油瓶一雙眼緊瞧著我,樣子似乎打算把我臉上每一塊都確定後才肯罷休,但他沒一會的就用手碰上我的臉,然後湊了過來,在被親上前我聽到他小聲的低喃著:‘是吳邪…’
直到衣扣全解開,光著胸膛攤在黑瞎子的麵前,我瞧著自己左胸前由冰花構成的薄冰,才抬起頭來直接問黑瞎子說:‘你想怎麼做?’
黑瞎子也看著,過了許久他歎口氣,有些遺憾的說:‘果然還是小家夥的反應比較有趣。’
‘你那種遺憾口氣挺讓人火大的。’不過要是老癢的話應該早就一拳過去了;不理還在遺憾的人,決定先把正經事給解決。‘解咒的辦法雖然很多,但也不是每種都有效,尤其這種不知道是惡意還是故意的。’
‘知道是誰下的咒?’
‘嗯,大概猜的出是誰,但沒印象跟他有過仇。’
跟淩寒第一次是在吳二白那見到的,在那之前並沒有碰過也更沒有得罪他的印象,如果不是惡意對仇人下咒的話,就是故意的隨便抓人下咒了。
‘看來你惹人厭了。’黑瞎子笑著,筆尖沾了點墨。‘那我這有最簡單可以暫時延緩這東西繼續出現,想根除的話,就去找下咒的人來解決。’
‘沒完全根除的辦法?’
‘有,但不值得用。’黑瞎子突然把我按倒在床上,在我呆愣時,衣服就被拉得更開,直接露出半個肩頭來,他拿著筆在冰花上畫下第一撇。
‘你推的還真順。’胸口濕潤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縮了下。
‘沒什麼,隻是有練過。’聽到我這麼說,黑瞎子也很順的回我,接著又繼續說正經的話。
‘你是畫師,就知道有意義的圖跟文字具有力量,尤其是有力量的人畫下的東西。’單手扣住我的肩,讓我無法掙紮亂動。
他在冰花上寫了我看不懂的文字,聽他說那是用妖怪文字寫的名字,而在文字的周邊開始用線條勾勒出圖樣,圖畫的範圍很大,幾乎從肩頭到我的半個胸口都被這畫給擋去。
‘之後你隻要照我畫的重畫上去,就能暫時能壓住你胸口這東西再長下去。’黑瞎子沒停筆的繼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