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媼垂著四肢,頭顱被一根柏枝給貫穿,就知道媼已經被它最怕的柏枝給殺了。
‘你殺了……你知道怎麼殺了媼?’驚訝他把媼給殺時,又想起他怎麼知道如何才能殺死媼?
‘你說過柏枝殺媼。’悶油瓶平淡的說。
我一回想,自己好像真的有對悶油瓶說過,這時淩寒突然喊了聲小爺,讓我反射性的轉過頭。
‘小爺,既然我沒動你半分,是不是該讓你的護衛收回刀?’淩寒笑問,但沒等我開口,他身邊的白狐就撲上來去咬悶油瓶的手。
我看著淩寒慢條斯理的拉攏起白領狐裘的外頭,同時回首一笑,淡淡的白霧漸漸的掩去他跟白狐的身影,聽到他輕輕的對我說:‘別讓你那開滿了那些花,不然會死的。’
他的雙眼盯著我的胸口看,一股寒意便從體內竄了出來,很快的傳遍四肢,冷得讓我忍不住打顫起來。‘…等…淩寒!’
悶油瓶的動作比我更快,我才想伸手去拉住他,悶油瓶就已經用刀柄底端敲擊白狐的頭頂,手一翻,刀子就從上頭往淩寒的身上劈下去,但卻隻劈散了一團冷冷的白霧。
…這兒已經開幾朵冰花了?…會死……
反複的想著淩寒對我說的話,我壓著冰冷的胸口,猛咳了好一會,抬起看著悶油瓶擔心的樣子,見他伸手過來想要扶住我,但我眼前所見的卻慢慢的被一片黑給蓋去,悶油瓶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我陷入一片黑茫的倒下。
直到衣扣全解開,光著胸膛攤在黑瞎子的麵前,我瞧著自己左胸前由冰花構成的薄冰,才抬起頭來直接問黑瞎子說:‘你想怎麼做?’
黑瞎子也看著,過了許久他歎口氣,有些遺憾的說:‘果然還是小家夥的反應比較有趣。’
‘……你那種遺憾口氣挺讓人火大的。’不過要是老癢的話應該早就一拳過去了;不理還在遺憾的人,決定先把正經事給解決。‘解咒的辦法雖然很多,但也不是每種都有效,尤其這種不知道是惡意還是故意的。’
‘知道是誰下的咒?’
‘嗯,大概猜的出是誰,但沒印象跟他有過仇。’
跟淩寒第一次是在吳二白那見到的,在那之前並沒有碰過也更沒有得罪他的印象,如果不是惡意對仇人下咒的話,就是故意的隨便抓人下咒了。
‘看來你惹人厭了。’黑瞎子笑著,筆尖沾了點墨。‘那我這有最簡單可以暫時延緩這東西繼續出現,想根除的話,就去找下咒的人來解決。’
‘沒完全根除的辦法?’
‘有,但不值得用。’黑瞎子突然把我按倒在床上,在我呆愣時,衣服就被拉得更開,直接露出半個肩頭來,他拿著筆在冰花上畫下第一撇。
‘……你推的還真順。’胸口濕潤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縮了下。
‘沒什麼,隻是有練過。’聽到我這麼說,黑瞎子也很順的回我,接著又繼續說正經的話。
‘你是畫師,就知道有意義的圖跟文字具有力量,尤其是有力量的人畫下的東西。’單手扣住我的肩,讓我無法掙紮亂動。
他在冰花上寫了我看不懂的文字,聽他說那是用妖怪文字寫的名字,而在文字的周邊開始用線條勾勒出圖樣,圖畫的範圍很大,幾乎從肩頭到我的半個胸口都被這畫給擋去。
‘之後你隻要照我畫的重畫上去,就能暫時能壓住你胸口這東西再長下去。’黑瞎子沒停筆的繼續畫。
‘怎麼這麼複雜,你是在畫什麼?’墨水畫在我身上,感覺又濕又涼,還有幾筆的墨汁往下流,我抬起頭努力的想看出他到底在畫什麼。
說像什麼動物卻又說不出來,各個部位像用不同的動物拚湊成,有種四不像的感覺,再加上黑瞎子故意畫得歪歪扭扭的,更看不他在畫什麼。
‘這字是麒麟的真名,麒麟具火象,所以能壓製這跟一些邪物。’黑瞎子手指依著已經幹的文字輕撫。‘因為隻是壓製,盡快去把對你下咒的人解決掉是最好的。’
或許真的如黑瞎子所說的一樣,有意義的文字具有力量,原本冰冷的全身開始從四肢感覺到溫度,身體有越來越暖,隻剩胸口開冰花的地方依舊冰冷。
‘等等、’我抓起黑瞎子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手。‘那這奇怪的圖是什麼?’
‘哦、那是我的落款。’笑說。
丟開黑瞎子的手掌,把他推遠坐起身。‘這是你在亂畫吧。’
‘有嗎,我畫的可是你很中意的黑麒麟,怎不高興下?’
等墨水差不多快幹時,我拉攏起衣襟,慢慢的把衣服穿好,同時也注意到黑瞎子往我這瞧的樣子,實在很像在暗示我說他能幫忙………
‘你畫的很難讓人高興起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