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遇到了銀流?’悶油瓶停下了動作。
‘嗯,還有人在捉它們,所以得再出更大的事情前把它們送回到月上。’轉過頭,我表情跟口氣都相當認真的說:‘我不能用平時的方法畫下它們,也就是說會很危險,知道嗎?’
‘知道。’
聽悶油瓶答的很快,我幾乎無力的哀歎口氣。‘如果這次你能保你自己平安回去,我就認了你。’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誰給吳邪灌了那缸女兒紅,快給老子從實招來!’說到氣憤處,老癢還重拍了下桌。‘他娘的,你給老子坐正!’
見吳邪抓著椅凳左倒右晃,時不時的咧嘴發傻的笑著,雖然還算很安份的待著,但還是那個閑然自得、悠哉笑著的吳邪好啊!
‘不就是那個坐不正、嘻嘻哈哈的小天真自己喝的。’黑瞎子可沒有誆小家夥,至少他沒有做出動手灌酒的舉動。
‘沒錯!胖爺我可以作證!’
‘狼狽為奸,做那證有啥用途?’
‘癢……’安份很久的吳邪又開始不安份起來,往老癢的方向蹭過去。
靠、都有種被叫癢的感覺!‘坐回去,我已經要人把小哥給找來了。’
‘能讓我畫你嗎?’
‘……去他奶奶的如果你想殺了老子你就畫吧!’畫妖繪師最不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畫人。
‘小家夥~不用擔心,小天真如果替你畫的話,我會好好收著有你的畫,時不時的揣在懷裏凝望著。’話說的很溜,隻差沒對老癢說一路好走。
‘天殺的老吳你竟然不先去畫那個混帳就先打我的主意!’接住走到跌過來的吳邪,一手握一手的那一刻,房間的門被人給不輕不重的推開。
很微妙的畫麵,至少老癢是這麼覺得的。
那個殺妖無數,快要被道上稱作為羅刹或者是吃妖麒麟的張小靈,正沉著臉色站在門外,看著吳邪似要撲掛在老癢身上,而老癢極力要阻止的抓著。
‘吳邪。’喊吳邪的名字時,才總是能在張小靈的語氣中聽出一點溫度。‘回去了。’
老癢沒聽出這五字中藏了何種危機,所以在看到張小靈伸手在吳邪頸後一捏,把人直接給弄昏抱回去,他才反應過來張小靈手起刀落幹了什麼事來。
張小靈抱著吳邪離開前,突然停下來,掃了三人一眼,淡淡的說:‘晚點見。’
屋內的三人陷入一陣沉默,還是老癢發愣似的開口說:‘他想怎樣?晚點來抄了迎月樓嗎?’
‘胖爺我從頭到尾也隻說了句話,那小哥敢抄我場子我就放火去燒他鋪子!’胖子悲憤的喝口酒。
‘嗯,小家夥如果無處可去的話,可以來我那住喔。’
‘那邊那個給我閉嘴!’
張小靈將昏睡的人放回到床鋪上,剛拉好被子,吳邪就開始慢慢醒過來,微睜著眼望自己好一會,才露出笑容的說:‘小哥……’
習慣性的去揉吳邪的發頂。
‘…上來。’拉著張小靈的衣袖,要他也爬上來。
‘不了,你先睡。’
見張小靈要直接離開,吳邪立刻爬起身往對方的身上掛,擔心吳邪會摔下床,護著吳邪的身子,順他的意坐上來。
‘畫……讓我畫你。’撐著張小靈的肩,吳邪坐壓在他的腿上。‘…我一直很想要畫人。’
勾著張小靈的肩,似呢喃的聲嗓湊在張小靈的耳邊說。
聽著,手掌揉著吳邪後腦的頭發,安撫似的吻著吳邪的額角。‘嗯,我讓你畫。’
但出乎張小靈預料的是,吳邪拿了筆墨就坐回他的身前,繪圖必要的畫軸卻沒有拿,並且現在還用有些埋怨的眼神看著自己。
難得一見的表情,這樣想來讓吳邪喝點酒也無所謂了。
‘吳邪?’
‘你明知道我不能畫人……’
‘嗯,但你想畫。’
‘……你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嗎?’越說,表情就越皺在一起。
有種給了糖,卻又抓著糖說不要吃的孩子。
忍不住,又想去揉吳邪的頭發。
張小靈不輕不重的答應了一聲。‘嗯。’他是真覺得無所謂。
吳邪更加沒了笑容,用力的將小哥推倒在床上,開始解開小哥衣前的扣子,有些惡聲惡氣的說:‘小哥,不要後悔!’
一口氣解開所有扣子,拉開倘露出結實的胸膛,吳邪咬開墨管,倒了些墨在小哥的心窩附近,弄出一個小小的黑色水灘,而過多的則順著肌理流下。
‘可惡,我要畫個大烏龜!’沒有以往作畫時所繪的意態神韻,像孩兒塗鴉的在張身靈的肩上畫了一隻又一隻的烏龜,還在一些烏龜殼上寫了張小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