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邪這次還打算一個人嗎?’文錦的笑像看穿了什麼。‘食人的妖怎樣都很難擋下,尤其小邪在難以防備的畫妖時。’
我聽了,便曉得她知道悶油瓶的存在,或許也清楚他的身手很好,曾被我以護衛的身份帶去會二爺的帖。
我淡笑了下說:‘我不是就這樣一人走來了,而且生死有命,走不過去就是走不過去。’
‘嗯,那還有想問的嗎?沒有我們就來談你要付多少給我。’
‘是有很多想問的,但問太多我怕付不起文錦姨出的價。’無奈的說。
正確的消息是很重要的,但有時為了一個消息,卻會傾家蕩產。
‘比起你付我錢,我更想要其他東西。’文錦眨了眨眼,這個小舉動讓她從文靜變得有些可愛。
‘嗯?’
‘把你買回來,口中那位小哥讓給我,因為你不想要。’
文錦還沒說完,我口中的茶就噴了,就連一旁阿寧也睜大漂亮的雙眼看著文錦。
‘文、文錦姨你……’跟我要個男人是想幹麻!?總不會是想要個男人跟在身邊……他娘的!
我暗罵了聲我腦子冒出的念頭,竟然會覺得文錦姨想要個男人陪在身邊。
‘小邪你想歪了吧?’文錦問。
‘………沒有。’
在阿寧想開口前,文錦就說:‘我跟你是開玩笑的,樁屋這兒有阿寧一個人就夠了,不需要兩個來互相牽扯,而且瞧你剛剛嚇到的樣子,不想要讓出來,就讓他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我不是因那個嚇到………而且,文錦姨你該不會是小哥找來的說客吧?’無力的問。
‘不,那位小哥我沒親眼見過,不過我想你身邊的人應該都希望有個人能當你的護衛保護你。’
‘………我更正,你是老癢派來的。’埋怨的對文錦說。
一旁的阿寧正在轉手中的杯子,突然一個捏握,杯上出現的裂痕,跟清楚的碎裂聲,杯中的茶水立刻流滿整隻手。
阿寧偏過頭來,豔笑的對我說:‘我手勁太大。’
‘……………’笑容還是讓我心跳加速,但卻是危險的警告。
‘手勁大就別握這麼用力。’文錦拿出手帕,拉過阿寧的手,替她擦拭沾到手的水,並看有沒有受傷。
‘……文錦姨,你還是快些提出要我付什麼。’
‘嗯,比起錢,我更想知道望月村的前因後果,回來告訴我就當是付我的錢吧。’
‘這個倒是沒問題。’我說。
我一走出樁屋就含住沾血的木片,容貌就變回王盟的樣子,隻有現在才覺得借用王盟的樣子是正確的,因為不會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或是詭異的笑著湊過來要問事情。
‘吳邪。’阿寧走出來喊住我,走幾步就追上我。‘我送你出去。’
我注意到她裙下露出的左大腿上,多綁了一副刀袋,看得出是有所準備的出門。‘鋪子這不用顧了?’
‘有人看著,暫時不用擔心。’阿寧比了比裏頭的那幾位織布的老婦人。‘倒是你,畢竟你是樁屋這的客人,就不能讓你走不出這。’
‘咦?不會是擔心我會迷路吧。’我幹笑了兩聲。但也如她所講的一樣,一開始自己是追著鷹而到這的,那時也沒分心思去記拐了幾個彎跑了幾條街。
阿寧笑了下沒回答,然後帶著我要走出雜亂的巷道,而我邊走邊看從文錦那拿到的地圖,思考著該如何去才最好。
‘騎馬走這條最快。’阿寧手伸過來,在地圖上畫了下。
我低頭仔細看了下。‘的確是……不過我現在不適合騎馬。’苦笑的說。
肯定騎到一半就會從馬上摔下來!
‘隻能去雇輛馬車,雖然會慢上些,但催得急的話,一天的時間應該就能到了。’
‘這麼趕。’阿寧聽到我想以馬車的速度一天就趕到望月村,有些愣了下。‘這次出了什麼讓你這麼急?’
‘呃……也不是多大的事,就隻是不想多個人跟著我不放。’我抓頭想了下,才想到適合的詞句說:‘嗯…我不大習慣。’
‘一開始,我也不能接受我得成為一個人的護衛。’阿寧偏過臉,說著的同時,嘴角扯起了淡笑。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寧提這事,之前都以為她是自願跟在文錦身邊,倒沒想過會是相反的答案。‘那聽起來現在是習慣接受了?’我問。
‘吳邪,你如果不想多容下一個人,就盡早將對方給推遠遠的。’
‘……………’阿寧說的很有道理,但想到悶油瓶那種悶性格,怎麼趕都會是那種不痛不癢的樣子,要不就是整日望天來個相應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