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我也覺得你去挑幾個人回來幫你比較好,王盟那小子隻能幫你顧鋪子,也不能幹其他事。’老癢勸說。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抓著頭發,麵對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感到有些頭大。‘好吧、等會就去繞繞看看。’
見自己的老板笑得很無害,但深了解對方的王盟知道那幾時辰的陽光是曬定了,認命地撿起地上的畫軸,很小聲的碎念著:‘去哪請人啊,這不就隻有我跟老板而已……’
我聽了,隻能無奈的搖頭,想著王盟這小子碎念也念小聲點,都以為自己不知道,隻要自己前腳一走,這小子不也立刻躲進屋下涼著。
慢慢的走回屋子換了一套白色唐裝跟褲子,做好出門的準備走出來,王盟就已經撐好木架,正把長畫軸給攤開給掛上去。
我也不隻一次看到,王盟在看到畫上的妖物圖時,忍不住揉眼想確定自己沒有眼花掉,在大太陽下,有些斑駁的畫紙上用墨線勾勒出神韻的妖怪圖,似乎也被曬得熱暈的扭動身軀。
王盟隻會以為他是熱到眼花才看到妖怪圖動了起來,而我也從沒告訴他,自己也看到相同的畫麵。
‘王盟,鋪子就交給你顧了。’
一踏進有名的花街,就覺得有種來到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站在迎月樓的台階上招客的劉姥姥一見到是熟客來了,立刻堆了滿笑容,扭腰擺臀的迎了下去。
‘呦,這不是吳小爺嘛,今怎麼這麼早就來光顧我們這,奴家這去就叫姑娘們快出來迎接您。’
姓吳的在城裏很多,但有名的能被稱為爺的就那幾位,而自己則因是輩份中最小,才被冠了個小字。
‘不了,我是你們老板找來的,他醒了嗎?’我問道。瞄到迎月樓裏的姑娘對自己露出勾人的笑容,隻有禮貌的回以一笑。
‘原來是來找爺的,奴家就在想今的兩位爺怎麼就這麼早起。’劉姥姥掩嘴輕笑幾聲,轉身招了個人來外頭站,而她則領著人往樓上去。
‘晚起的是你們的爺。’
我的強調,似乎又惹來眼前這位有些歲數的女人一陣笑。‘那奴家就送到這。’
劉姥姥欠了下身離開,我則推門走進去,沒幾步就聞到圓桌那傳來酒菜的味道,但卻沒人坐在椅子上。
四處看了下,在偏房的長椅找到窩在那打盹的人。
‘老癢!’喊了聲,挑了張圓凳就坐下。
打盹的人被聲音給嚇一跳,抓著頭睜開眼睛往桌子的方向看,直到好一會才看清楚對方是誰。‘你來啦……’
似乎有些無力的又癱回去。
‘如果真的起不來,就別一早就找我過來。’我說完,他也掙紮夠的樣子,身子一翻就爬了起來。
‘晚上我就想不到你會去跑去哪,找不到啊!’老癢埋怨的說。
解子揚,自己也忘了認識他多久了,感覺意識到時自己又已經跟他糾纏不清,所以叫他老癢也特別的順口;他撐起花街裏最大的迎月樓,但人跟氣質別沒有沾染到過多的胭脂味,第一次看到他的人,還會因老癢的樣子以為他隻是個書生。
所以那身繁複、色彩華麗的的外衣,就跟他的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好了,你要我過來到底要做什麼,不會隻是要我來陪你吃這些酒菜的吧?’雖然時間也快要正午了。
‘我娘做的酒菜你還嫌什麼。’老癢念了句。起身去拿收在櫃裏的木盒,放到我的麵前。
木盒上眼熟的刻紋,還沒打開就知道裏頭放了什麼,但還是將盒子掀開,不意外的看到一張白麵狐眼的麵具。
‘我已經有了。’狐麵上雕了些許簡單的花紋,臉邊則有兩條朱紅色的繩子垂著。
‘是弄丟了吧。’老癢白了我一眼,還一臉別想騙他的模樣。‘要不是那個做雜藝的混帳說你需要擋煞,還說連用都沒用的東西就被弄丟,傳出去會砸了他的招牌……雖然我覺得砸了也無所謂,但這東西倒真的可以保你命,別——’
‘好好、我會記得戴它也不會再弄丟!’連忙舉起手要老癢別再說下去。‘吃菜,你娘做的。’
這家夥以前不是老結巴嗎!怎麼開了店後說話會變這麼溜啊!
老癢一聽到自己的娘,就也握起筷子連夾了好幾口吃下去,頓時房內安靜了許多。
‘老吳……’
‘嗯?’
‘這兒的西處去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