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最致命的就是他濃重的誘惑力,像一塊巨大的磁石,遲早要把你口袋裏的錢吸走,幸好我帶的錢不多,幹脆輸光了反而落得一身輕鬆,信步遊走,再無雜念(其實我還是心疼啊,哈哈!)。
超級路癡的我一會兒就在如夢幻迷宮般的賭場迷路了,一會兒是賭桌,一會兒是運河,一會兒是表演,一會兒又回到了原地,正好瞧見那個精瘦黑女孩如我一般輸光了手中所有籌碼,滿臉愁苦,再沒有了剛才的歡天喜地。
幸福如肥皂泡,隨時升起隨時幻滅,也許真有人在這裏一夜暴富,但大多數人隻是看了個七彩斑斕的幻影,就為澳門建設添磚加瓦了。因為人們永遠無法控製天性中無止境的貪婪和浮躁,輸了,傾家蕩產什麼都會押上,贏了,隻想能贏更多,終有一時失手。
外一篇
我想每個民族和人種的審美一定是大相徑庭的,在中國,我是那種人堆裏扔進,不會有人注意的類型,在日本,法國人sun也從來沒有從美貌方麵讚揚過我,日本人好像從來也沒有多看我兩眼,可是到了澳門,卻忽然間變成了天使,變成了女皇。
走在賭場裏,隻要走過的那桌上有很多的葡萄牙人或是類似菲律賓人、印度人的,總之是膚色較深的,就會聽到呼嘯聲起,一桌人都轉頭對我行注目禮,走出老遠還能聽到他們的口哨聲。
甚至在威尼斯人閑逛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旁邊一對眼睛深深凹陷,膚色黝黑的年輕男女一直走在我附近,還不時對我指指點點,又不時瞟我兩眼,讓我渾身不自在。
跟了好長一段路,那個女孩走到我麵前,對我說,可以拍張照片嗎?
“當然可以啊!”我欣然應允,心裏想,你們也太害羞了吧,隻是讓我拍照,開口就是了啊,至於跟著我那麼久嗎?然後我很自然的伸手去接她手中的相機。
沒想到她一迭連聲的說no,她說,不是讓我幫他們拍照,是她的弟弟很想跟我合影。然後怕我不同意似的,一再表情誇張的強調:你實在是太漂亮了,簡直跟天使一樣。
嗖嗖的,我立馬感覺自己背上長出了一雙翅膀,有點暈乎乎飄飄然的。這什麼跟什麼嘛!想不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走在大街上,被當作美女而成為別人合影的背景!要命的是感覺相當的好,心裏甜滋滋美滋滋的一塌糊塗,以至於不一會兒還找人幫我用手機在裏麵拍了個照片,然後對著手機仔細端詳,哪裏就讓人覺得美了呢?
回來後不斷在別人的遊記裏看到,女人到了中東以後是如何的萬般受寵,才明白,肯定是不同人種審美差異的問題。
不辭而別
睡夢中,我忽然就醒了過來,然後艱難的睜開眼睛,在黑暗中過了半晌,才明白過來自己在哪裏——旅行中經常會這樣,一覺醒來,對著陌生的環境,要好久才能明白過來自己不是在家裏。
隱約看到門縫裏有一絲光線透進來,心裏不禁疑惑:我難道忘記關燈了?
於是胡亂披了睡衣起來,準備去關燈,打開門,卻發現身材高大的Nimo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沙發轉角上,筆記本電腦擺在腦袋前麵,帶著耳塞在看足球賽的電視直播。畫麵很卡,他卻似乎樂此不疲。
天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道幾點了嗎?淩晨四點,你還不睡覺?
我驚呼。忽然意識到自己穿著睡衣蓬亂著頭發像個魔鬼一樣,又驚呼一聲跑回房間。
當我再次出來時,nimo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我睡不著,陪我坐一會兒吧?”
“好!”我幹脆也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開始上網,於是兩個人默默的坐著,各看各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你做什麼工作的啊?休假多久呢?”我沒話找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