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走後,雅間裏麵的興致不減,都在歡歡喜喜得吃吃喝喝,就連衛行之也被感染了喝了幾杯。
衛行之接著酒意,望向了代君歡身側的謝淩,又望了望代君歡,最終還是掏了掏衣袋轉向了林天,說:“林天,你手機忘在四合院,我幫你拿過來了,剛剛有電話打進來我還沒來得及接聽對方就掛斷了。”
“沒事,衛先生你們先吃,我去回個電話。”林天從衛行之手中接過了手機,翻看了一眼通訊錄,站起身子走出了雅間。
因為林天的離開,周義沒有喝酒的夥伴,隻好把酒杯伸向了裏一幸,說:“大師,喝一杯?”
裏一幸剜了周義一眼,話也不說直接把頭別了過去,發現謝淩正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得嘲笑著他,氣得裏一幸一拍桌子,“死丫頭,你笑什麼?”
“不笑什麼,就笑你。”謝淩嘴巴也不饒人,直接把裏一幸給堵得氣塞。
代君歡懶得去管,伸出手拿過了離手邊最近的白酒瓶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也給衛行之倒了一滿杯,“來,周義,我和衛醫生一起陪你喝上一杯。”
“好,夠爽快。”周義酒意上頭,嘩的一下站起身子走過去一一和代君歡和衛行之碰杯。
三人在一一碰杯之後都仰頭飲盡,可見都不是酒量少的人,整杯白酒下肚都不見臉紅耳赤得,把說完電話進門的林天給鎮住了。
此時把小菜都做好領著服務員前來的林森見林天傻愣愣得站在門口,上前就是一個拍肩,“小天,愣在這幹嘛,進去喝酒去呀。”
“小弟我這不是等你嗎,哥。”林天紅著腮幫子,嬉皮笑臉得側身給林森空出了一條道,好讓他領著服務員捧菜進去。
林森滿身油煙氣,伸手推搡了林天一下,“別在這賣乖了,趕緊進去。”
林天不過也是過過癮,逗林森一下,見林森認真了也就不好繼續下去,躡手躡腳得坐回去自己的位置。
周義一見林天回來了,也放過了繼續灌酒衛行之和代君歡,坐回了原位繼續和林天有說有笑,已經有幾兩酒下肚的代君歡和衛行之聞到熱騰騰的香味,食欲大振。
林森吩咐著服務員把已經光盤的碟子收走後,再讓他們把熱騰騰從熱鍋裏盛上來的熱菜一碟碟碼整齊擺在圓桌上。
服務員都還沒把菜式上齊,林森就把一道香噴噴的清蒸桂花魚放到了代君歡的麵前,說:“代小姐,吃這個,剛剛到貨的,新鮮!”
“好。”代君歡說著,拿起筷子不客氣得就夾了大塊魚肉塞進嘴裏,滿滿當當,讓人看了都覺得開胃。
代君歡喜歡吃海鮮是家裏人都知道的,從小代君歡的母親就沒少做清蒸魚亦或是海鮮等其他菜式給代君歡吃,尤其是清蒸桂花魚這道菜,代君歡自小就纏著母親做,怎麼吃也吃不膩。
林森做的這道清蒸桂花魚和代君歡母親做得一模一樣,一樣有著淡淡難以言喻的清香,這股清香更加突出了魚肉的細嫩鮮美,口腔中特有的香味讓代君歡回想起那段逝去了很久的記憶。
房內燈光的關係,將代君歡映射得更加的清冷,一聲不吭得吃著清蒸魚的樣子讓人莫名得難受。
衛行之突然移開了身子,空出那塊本來該是林森坐的位置,自己主動坐在了剛剛服務員才添加上的椅子,有意移開林森的注意力,“林大哥也別站著了,坐下來一起吃吧。”
“額…好。”林森稍微緩過了神,坐到位置上,意會代君歡隻是愛吃魚而已就沒多作理會,拿起酒瓶子就往衛行之和自己的杯子裏倒,“衛先生,今兒怎麼不見尚先生也來?”
“風青他最近出差,抽空我一定帶他過來。”衛行之賠笑著拿起酒杯,和林森碰杯。
林天聽到大哥林森這樣問也有些不樂意了,說:“大哥,你好端端得惦記人家尚先生幹嘛?”
“我這不是得謝謝人家嘛,願意栽培你這臭小子。”林森聽出了林天語氣的不滿,恨鐵不成鋼得瞪了林天一眼,“可別浪費了老爸一片苦心。”
“能不能別提他,聽著就煩人!”林天也放下酒杯,所有的興致也隨之消失殆盡。
再憨厚老實的林森在看到林天這副態度的時候,脾氣一下就衝了上來,“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林大哥,你別焦急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衛行之見狀連忙勸架,“林天最近煩心事多加上現在又喝了點小酒才會說這些胡話,我們就隨他吧,說出來總比壓在心裏好不是。”
“衛先生,你不用幫我說話,我就是打從心底不認同他是我爸這個事實!”林天語氣強硬不肯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