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美食家,方圓百裏之內的飯館酒家他全都知道。十裏之外有人烤肉,香味都能飄進他的鼻子。放心,他會告訴我們的。”波爾多斯聽到朋友這麼說自己,臉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腦勺說:“嘿嘿,沒這麼誇張了,不過我真的知道一家很好的酒店,那裏的紅酒很不錯。咱們就去那裏怎麼樣?”阿多斯賊笑了一下說:“看看,我就知道他有好地方去的。走吧。”說完,三個朋友肩並著肩,有說有笑的向那家酒家走去。艾維斯酒家裏,阿拉密斯瞪大了她美麗的藍眼睛呆呆地看著他胖胖的巨人朋友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瘋狂掃蕩著桌上的雞鴨魚肉。阿拉密斯一直瞪著他,自己卻一口也沒有吃,好像被這個龐大的朋友巨大的食量嚇壞了。阿多斯又一次感到了這位小朋友的不自在,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對她說:“放心,沒關係的。他的食量確實有些驚人,不過他不吃這麼多不行啊。他長太大了,不吃這麼多就沒有力氣了。快吃吧,不然我們不是白請你了。”阿拉密斯這才想起了自己麵前的牛排,切了一片放進口中,有些震驚地說:“天啊,我活了十六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壯觀的用餐場麵呢。他的胃口還真大呢。他這一頓夠我整整吃上一星期的呢。
”阿多斯笑了笑:“哈哈,你這是還沒有習慣。我剛剛看到他也嚇一跳呢。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嗎?”阿拉密斯微微地一笑,調皮地衝著阿多斯一眨眼,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了牛排,一天的工作把她餓壞了。阿多斯看著這個漂亮的朋友可愛的吃相,心裏突然升起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有點不敢相信這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實實在在地存在在他的心裏,“難道我病了嗎?”阿多斯迷惑地想著,想得腦子裏好像盤著一團亂麻,怎麼也解不開,他越想越苦惱,隻要用酒水來解決這個心病了。酒過三巡,阿多斯漸漸有了些許醉意。他用手撐著頭,滿臉自嘲的笑容,低著頭對著桌板傻笑著。阿拉密斯看到他這幅樣子,心裏有點害怕,但是看到他那副可憐兮兮的醉相,忍不住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伸進衣袋,掏出一塊手絹,準備把他的身子扶起來,幫他擦一擦額頭。可是她剛剛扶起他的身子,就發現阿多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這種眼神讓阿拉密斯感到一陣緊張,一時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一雙有力的臂膀一把把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抱在胸前。
阿拉密斯打了個冷戰,不知怎麼麵對現在狀況,但是當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的時候,突然感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這種溫暖讓她慢慢平靜下來,像一隻小貓一樣安靜地偎在他的懷裏。可是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便不自覺地在他的懷裏掙紮起來:“阿多斯,阿多斯,你這是幹嘛啊?快放開,你喝醉了,快別這樣了,快放手。”慢慢地,阿拉密斯感到阿多斯的力量越來越弱了,他已經醉倒在自己的懷裏,她就這麼靜靜地抱著他,一邊用手絹擦著他的臉,一邊對對麵的波爾多斯說:“我親愛的波爾多斯,拜托您一會送阿多斯回家吧,我有點事要先失陪了。拜托你了。”波爾多斯一邊咬著手裏的雞翅,一邊笑笑地說:“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你有事就先去辦吧。我一會就送他回去。”阿拉密斯衝著波爾多斯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出了門。看著阿拉密斯走出了大門,波爾多斯過去扶住了阿多斯:“阿多斯,我的朋友。你剛才怎麼了啊?抱著人家不放手,看看,人家都給你嚇走了。”阿多斯愣了愣,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小聲嘀咕著:“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他那樣呢?我到底是怎麼了?”波爾多斯看著自己的朋友這麼傷情,趕緊付了錢把阿多斯背出了酒家。
阿多斯在波爾多斯的背上,借著酒勁想起了很多陳年往事:“波爾多斯,我親愛的朋友。你知道嗎?我心裏好苦哦。知道嗎?我曾經認識了一個姑娘,她是那麼美麗,那麼可愛。她把我的心整個都帶走了。於是,我娶了她。本以為可以和她開開心心地過一輩子,可是,有一天,我意外地發現她的身上有烙印。身上有烙印是非常恥辱的事情,家族的名譽高於一切。我一時生氣,就把她吊在了樹上,因為覺得對不起我的家族,所以離家出走來當了火槍手。
我對女人是那麼的厭惡與仇恨,我會不會已經病了?不正常了呢?當我第一眼看到阿拉密斯的時候,覺得他那麼美,那麼可愛,突然就有一種想要保護他,照顧他的感覺。就像一個男士對待一個女士一樣。我會不會真的病了啊?“波爾多斯聽了他的話,大笑幾聲說:”我的朋友啊,你是不是多心了啊?他是很美,很可愛啊。我也很想保護他啊,咱們都是朋友,互相保護,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嘛。就算偶爾抱一下,又有什麼啊,說明咱們親密,關係好嘛。別擔心了,你要是覺得心裏過不去,明天向他道個歉就好了嘛。嗯??阿多斯??阿多斯???“波爾多斯沒有聽到阿多斯的回音,回頭看了眼,才發現這個剛才還胡言亂語的朋友已經在自己的背上睡著了。波爾多斯無奈地笑了笑,背著自己的朋友走進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