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林鬱一直到劍刃劃過他的身體時,竟依舊沒有動彈,隻是譏笑的望著眼前男子逐漸大喜的神情,就像獵人看著獵物樣,那樣的淡然,那樣的冷冽,那樣的胸有成竹。
轉瞬之間,劍鋒已然將林鬱從腰際一割為二,可出奇的是竟然沒有鮮血落下,黑衣人有些欣喜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愕然。
突然間,詭異再現,“嘩”的一聲,林鬱一分為二的軀體竟然如煙霧般散去,轉眼便沒了蹤跡。
“啊……活見鬼了!”偏胖黑衣人被這詭異的一幕嚇著不輕,連忙將真靈調動之極致,劍環於胸,緊張的四處觀望。
“颼”的一聲,在黑衣人身後,周圍消散煙霧的煙霧又急速聚集,又詭異幻化成林鬱的模樣。
林鬱冷哼一聲,驟然間周邊空氣驟冷的許多,突然寒冰劍寒芒一閃,帶著嗜骨的寒氣轉眼間便將偏胖的籠罩。
偏胖黑衣人隻覺得身後一股寒氣逼來,猛然回頭,但為時已晚,一柄寒光萬丈的劍刃已然拂過他的頸椎,頓時一個滿臉不可置信的頭顱忽然墜落。
而另一位黑衣人在遠處看見的一幕卻被與偏胖的那位截然不同。
在他的視覺裏,自己的同伴竟然無緣無故的朝著虛空揮劍,而林鬱竟然有條不紊,搖頭擺尾的愜意的走到他身後,然後揮劍,便是頭顱墜落。
這大白天發生的詭異事件讓他心裏有種撞鬼的想法。雖說是無稽之談了,但是在他的眼裏形容眼前此事卻是絲毫未過。
林鬱輕輕舉起血淋淋的長劍,對著另一位黑衣人,冷冷道:“說還是不說,全在你。”
黑衣人渾身凜然,突然眼神有些驚訝的望著林鬱,驚恐道:“你凝靈境中期了?”說完這句話,就連他自己聲音都有些顫抖。
林鬱望了望對方驚恐的眼神,臉上譏諷更濃,風輕雲淡的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不是奉命來殺我嗎?見我修為與預先不同,便是成了這幅德行,真是欺軟怕硬的家夥。”
眼前黑衣人一時竟然無言以對,的確,若是知道林鬱現在的修為遠超自己,那他當初也就不會自告奮勇的接手這一荊棘之事。
可是後悔莫及又如何,悔破心腸又如何,因為從他想要劫殺林鬱的那一刻起,死亡便已經如期而至。
林鬱冷眼相待,不久劍光又起,身法飄忽而至,似近似遠,腳下如浮雲流水,又仿佛隱隱透露著絲絲魔性,有些詭異,更有些妖異。
這赫然便是之前輕描淡寫的擊斃偏胖黑衣人的身法,也是林鬱最近才領悟的“魔舞步”。不,應該是一夜之內習得,不知為何,林鬱竟然對這些魔族的功夫秘籍有著說不出來的及熟悉與天賦。
黑衣人見此,心中一驚,他自然深知著步伐的詭異,自己的同伴可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栽在這的手中,於是視覺發揮到極致,聚精會神的望著林鬱的步伐,生怕有一點遺漏。
可是他萬萬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卻是真真的正中林鬱下策,這也是“魔舞步”的詭異之處。
林鬱見對方這般配合,不免微微一笑,於是身影竟又是詭異的幻化成一道白霧,消散於虛空中,悄然無聲。
看到這詭異的現象,黑衣人心跳加速,但瞳仁剛剛一縮,竟就覺得自己喉嚨之處涼絲絲的,猛然回頭一看,咽喉間有些微的刺痛,但卻可以清晰的看見一柄泛著寒光的利刃已然放在自己咽喉處,在樹枝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光。
黑衣人隻覺得自己的性命已然由不得自己,豆大冷汗浸濕的衣裳,渾身所以毛孔已然張開,頭一次竟有一種自己的死生就在別人一念之間的恐懼。
他忌憚的望著林鬱,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心裏卻滿是疑惑。方才林鬱明明離自己距離有十丈之遠,可是為什麼隻是在一瞬間,就已經將長劍架在自己的咽喉。
“說,何人指使,不然,死!”林鬱冷冷道,劍刃也稍微離黑衣人的咽喉近了一分,留下鮮紅的血液。
黑衣人身體急速顫抖,心中猶豫不定,嘴角蠢蠢欲動,但卻也不敢說出口。
見到黑衣人這番猶豫不決,林鬱冷哼一聲,劍刃又些微的接近了喉嚨,隻要再進一分,就肯定一命嗚呼。
“我說…我說…我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黑衣人見此,哪裏還有絲毫猶豫,立馬開始求饒起來。
“說!”
“是影冥峰楊垮的大哥,烈焰峰的鵠天。”黑衣人驚恐的望著林鬱架在自己咽喉的長劍,恐懼萬分道。
“鵠天?”林鬱疑惑道。
“鵠天是烈焰峰峰主的親傳弟子,也是烈焰峰支脈弟子的第一人,實力修為深不可測。”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望著林鬱,小聲道,生怕惹惱了他。
“既然如此,那也莫要怪我。”林鬱冷冽的眼神緩緩望向天空,緩緩道。
以林鬱現在的實力當然不會把這小波小浪放在眼裏。禦劍到執事堂登記後也不在停頓,便回到玄天峰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