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的一處山林當中,一個身穿深褐色襯衫的人行走在其中,年紀二三十上下,眼中可以看到一股曆氣。
他走的路線曲折,並且不時的東張西望,像是在找著什麼。
他低頭看了一眼表,表上麵清晰地顯示著時間17:46。
見到這個數字,那人不由得抱怨起來:‘‘還有不到五分鍾……他們到底在哪?不是同學聚會嗎?選的地方這麼偏僻!而且這麼難找!我都找了快半個小時了!’’
噴完一大堆,卻不見有下一步動作,那是因為他知道除了噴之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以示鬱悶,繼續尋找聚會的地點。
此人姓張,名盤鳥,但因為名字不好念,大家都選擇性忽略了中間的盤字,叫他張鳥。
張鳥是做木匠的,也就是給別人製作家具,雕刻工藝品的職業,也正因為這份工作,常年(七)用到刀,所以張鳥對刀的理解、見識卓著。同時也練了一手好的刀法和精準的眼力。他平時足不出戶,一心撲在木頭上。
今天張鳥來到這是因為原來的同學鄧浩昨天的一個電話,話中大意是同學很久沒見了,一起吃個飯,在大自然放鬆放鬆心情之類的。
老同學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隻不過,選的位置在一處荒山中。
這山大家倒是都知道,平時經常看,雖說是荒山,但是環境挺不錯,的確是個野炊的好地方。而且山比較好爬,樹長得也不密集,不會出現為了吃個飯就怎麼怎麼的情況。
隻是……山在哪大家都知道,可具體到山中的某一個地方後,就難找了。所以,鄧浩提前做了一個顯眼的標記。但盡管如此,張鳥還是就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不過山就這麼大。
18:03。
“找到了。”張鳥看著不遠處的五個人,心中是長出了一口氣。看著他們一臉笑嗬嗬的樣子,張鳥一臉鬱悶的走了過去。
那些人也不是聾子,聽到動靜後都朝張鳥的方向看了過來,當中的一個人見到張鳥後顯得比其他人都激動。
他頭戴一頂深綠色的帽子,身穿淺綠色花紋襯衫,褲子、鞋子、能看到的襪子,都是綠的,還拿著個羊肉串揮舞著。
他叫魚石磬,畫家,最愛綠色,這點從穿著上就能體現出來。
魚石磬可是張鳥從小學玩到初三的好基友,感情非同一般,雖說高中後兩人沒再在同一個學校,但卻每放一次假見一麵,不像別的同學,一年見不了一次。
“嘿!鳥,這邊。”魚石磬還未等張鳥走進就喊了起來,“你可是遲到了很久,一會自罰三杯,不需耍賴。”
張鳥見到他之後也有些激動,但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他如此有犯賤色彩的的話,滿腔情感立刻被刻的散成了渣。
“……好……”張鳥咬牙切齒地說道。張鳥從來不會跟魚石磬吵吵,而且,這次的確是他遲到在先,同學之間又都是開玩笑,雖然渾心鬱悶,但自知理虧的他不會計較什麼,可是,張鳥心中就是有氣,所以有一個罪魁禍首不能放過。
“罰就罰!又不是喝不起,看鄧浩選的這破地,把我繞的都快迷路了,一會得讓他自罰三十杯!”張鳥快速的說了一大段話,仿佛已經憋了很久了。
是憋了很久。
張鳥對選的地點可是幽怨了很久,可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環境釋(sa)放(po),現在,怨氣終於有了一個發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