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我就是國王。——蘇子魚
監獄。
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人的每一個神經,謾罵聲與吵鬧聲交織在一起擊打著人的耳膜。
一個男人坐在牆角,手裏夾著一隻自己喜愛的劣質煙,渾濁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囚犯鬥毆。鬥毆是常有的事,一般一個人踩了另一個人一腳他們都可以打得頭破血流,更何況今天送飯的一直沒來,這個監獄又沒有獄警,所以隻好揍同類了。
男人不敢參合這種事情,畢竟甲級罪犯動起手來可是會死人的。他還想出去呢,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這時,一個看起來不足二十的少年從一群粗大漢之中擠了出來,臉上青一道紫一道,一縷血絲從他嘴角流下。少年跌跌撞撞地走到男人旁邊坐下,有氣無力地問了句:“有煙嗎?”男人挑眉,吸了口煙,然後吐在了少年的臉上。
“你這麼大點也是甲級?”男人扔給了少年一支煙。
在這麼個地方藏個煙容易嗎,竟然還有人給我搶。男人一陣心疼。在這種地方他又不敢隨便得罪別人,畢竟被關進來的都是用過真家夥的。
“你這麼老也能犯罪我也很驚訝。”少年麵不改色地回了句。
“犯了什麼罪?像你這麼大頂多看隔壁大媽洗澡。”男人無話可說所以刻意回避了話題。
“太多了數不過來。”少年拿過男人的打火機點燃煙吸了一口,“不過,你不認識我?”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你不是美女——你連女的都不是。”男人將煙頭扔在腳邊,然後踏滅了。
“切。”少年不屑道,擺了擺手中的煙,“那也隻能說明你孤陋寡聞。敢問在我們那個區有誰不知道我的嗎?真不知道就隻能說明他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耳朵有問題。”
“你在哪個區?”“奴隸區。”“......送飯的怎麼還沒來?”男人再次無言以對,因為他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奴隸區。
“誰知道。”少年將煙扔在了一邊,“再不來我就要餓死在這裏了,我還想著出去咧。”“為了家人?”男人問。少年搖頭:“爺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人過的。我隻是想出去,在這裏太悶了。”然後挑眉:“你咧?”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男人回答:“我也沒有什麼家人了。老婆早就跟著別人跑了,唯一的女兒在幾年前就走散了,多半已經歸西了。”
話罷,低頭,有氣無力地說了句:“hero.”
監獄門外。
鐵鏈落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我的王,到了。”金發金眸的正太幫銀發男人取下了手銬。
正太的身後站著十個披著鬥篷的人,顏色不一,從高到矮依次排列。
“謝謝你,將軍。”銀發男人勾起嘴角,虛弱一笑。“好自為之吧,我的王,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正太回了銀發男人一個笑容,“當然,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後麵的任何一個也可以幫你。”話罷,看向身後。“將軍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太絕對的。”“我最近沒空,好多買梳子的地方都在減價呢。”“我家最近裝修我要回去幫忙。”“犬心他身體不好將軍......”拳頭不自覺地緊握,嘴角抽搐:“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正經一點?!”“啊。將軍,我們錯了。”還在嘰嘰喳喳鬧個不停的十人立馬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