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就著細微的燈光四下地翻騰著。“你再找什麼?”上官穎兒忍不住問道。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我從大廳內的角落裏翻出了一把木質的椅子砸向了門口旁邊的木質玻璃窗,整個玻璃窗被我砸的裂了開來,我又使勁咋了幾下,終於把整個玻璃窗都砸脫落了,露出一個能過人的口子來。“走!”我招呼她過來,讓她先出去,我也跟著鑽了出去。
外麵就是一個露天的廣場,穿過廣場就能看見大門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大門已經鎖了,而且大門很高也不好翻越還好那值班室的燈還亮著,顯然裏麵值班的人還沒有入睡。但是我和上官穎兒並沒有急著進去,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經曆了這麼多,我們早做好了心準備。
隻是我們不進去,那值班室的小門卻吱吱悠悠的開了,我們倆立馬提高警惕拿出了各自的法寶來。隻是從裏麵走出來的卻是我們自己,我們被嚇呆了,全身的血液全部湧上心髒。這是我們自己沒錯,但那笑容的僵硬、詭異、肌肉的扭曲,每一個細節都顯得那麼的詭異陰森,就像陪葬紙人的臉,表情都是畫上去的。 “你們是誰?”對麵的“我們”甕聲甕氣問道。 “哈!有意思,他們還敢問我們是誰?”上官穎兒輕笑道,到了這一地步她倒是不再害怕了,但還是往我身邊蹭了幾步,是為了保護我周全。 “你們拿命來。”對麵的“我們”突然大叫,抽出各自隨身攜帶的武器拚命刺了過來。“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我們就能自由啦!”他們一邊衝過來,一邊說著讓我們聽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話。因為我們早有準備,所以險險地避開了這致命的一刺。但對方的瘋狂也讓我們有點手忙腳亂,隻得先暫時後退。我們有計劃地帶著他們兜圈子,對方就鍥而不舍的追,而上官穎兒一邊和我奔跑一邊在不停地施法布陣,我在心中感歎這個妞體力真好。
又帶著他們小範圍地兜了幾圈,然後把他們引入上官穎兒已經布好的一個火係攻擊陣法之中,他們一進陣中熊熊大火就淹沒了他們直到他們漸漸消失。這也太容易了點,我和上官穎兒對望了一眼覺得,這事不可能這麼簡單。我又向大門口望了一眼,心想還是早點離開這裏比較好,於是拉起還在發愣的她直接向門口跑去。
還沒等走到大門口,那值班室本已合上的門又再一次緩緩打開了,這次出現了兩對身影,還是和我們長得一模一樣,隻是渾身上下陰森森的,沒有一絲人氣。媽的!還沒完沒了了,老變成我們的樣子有沒有意思,關鍵還都是鬼樣,老子有那麼醜嗎?我一怒之下直接把小古琴扔了出去,打得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鬼怪一顫消失不見。但是從門內湧出的和我們一模一樣的鬼怪越來越多,不僅僅是門內出現,我們背後的住院大樓內,這院子裏不遠的角落裏也不斷地湧現出陣陣黑影。我們看了幾個離我們近的黑影還是和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全是我們自己呀!這太滲人了!而且之前在住院大樓內從樓梯道內湧出的血水也慢慢地湧了出來,在我們不斷的和我們自己的打鬥中慢慢地鋪滿了整個院子。
上官穎兒又是女生,雖然在以往的降妖伏魔中見多了流血的場景,可是這血河她可是第一次看見,隻把她惡心的嘔吐連連那有什麼戰鬥力可言,隻靠我一個人苦苦支撐,但是這黑影越來越多除之不盡。說也奇怪,那血水流到大門口後就不在溢出反而緩緩上升,看這趨勢遲早會把我們淹沒。
果然,這血河漲勢甚快,而我們也無法擺脫自己的糾纏。很快滴就被那些洶湧的血潮淹沒,最糟糕的是我和上官師姐分開了,我絕望地以為自己要死了,可奇怪的是此時反而不怎麼害怕了。而且我很快就發現,雖然被這血河並不停下潛,卻沒有感到水的壓力和窒息,我用那三腳貓的遊泳技巧隨便劃動幾下四肢,竟然也能控製方向和前進,仿佛置身於一個大的氣泡裏。 此時的那些鬼影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不知是恐懼的原因還是“那個們”的空間與人類不同,反正我們覺得走了很長時間,才象突然推開一扇門那樣,從一片昏黑中直接來到亮如白晝的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