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可是越發會說笑話了,不知小時候求饒的是誰啊?”燕胤樺也不怕揭人短遭報應,反正一臉壞笑,直直的盯著林玉清,看他如何回答。隻不過他是想多了,人家玉清啥反應也沒有,隻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後對一旁站著的林夫婦作揖道,“父親,母親,我想與二皇子出去喝杯酒敘敘舊。”
林玉清與燕胤樺從小倆人感情就甚好,如今自然是要出去喝喝酒,敘敘舊了,況且林夫婦也是通情達理之人,盡管兒子回來高興的,但還是要尊重一下二皇子與玉清的友誼。於是便揮揮手,囑咐道,“早些回來,不要貪杯。”
隨後二人應聲離開,另一邊燕長樂逛的無聊,早早的就出了府,在門口逗著那匹白馬,拿著海棠花,狗腿似的嘿嘿笑,“小白呀,多年不見,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哦呸呸呸,多年不見,你可是越發亭亭玉立了!”麵對眼前這個笑彎了眼睛的女人,白馬並不想理她,而是不悅的翻了個白眼,偏頭不再看她。
哼,現在是玉清哥哥身邊的大紅馬了,翻臉不認人,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成就了你現在的威武!長樂氣呼呼的瞪了它一眼,殊不知白馬以前是最喜歡她的,走到哪裏黏到哪裏,連小時候的少年賽馬它都給她掙了麵子,獲了全國第一的榮耀,結果她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而是直接轉身“賣”給了另一個男人。想想都生氣,白馬不耐煩的跺跺腳。一人一馬,誰也不理誰。
林玉清和燕胤樺一出來便是這場景,二人相視一笑,不用說也猜能出了個大概。大名鼎鼎的長樂公主,當今聖上的手上明珠,居然跟一匹白馬較勁,傳出去都挺丟人的。
“喲,長樂公主,這是在跟誰置氣呢?”燕胤樺搖著紙扇,明知故問道。
“當然是……”長樂正準備回答,又迅速的反應過來這聲音來自何人,於是小白二字還未出口,就被她噎人的話給代替了,“本公主生氣關你啥事,一邊玩去。”
“嘁,誰樂意管你啊,臭丫頭。”燕胤樺翻個白眼,自顧自的上了馬車。
反正他倆是宮裏的歡喜冤家,喜歡拌嘴,還喜歡互整,誰也不放過誰。盡管燕胤樺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但他眾多兄弟之中,就隻有長樂一個妹妹,不欺負她欺負誰?可別妄想他做個“別人家的哥哥”那樣的人,長樂被他欺負的越慘他就越高興!
“哎你!你!你…”長樂氣紅了臉,“你”了好幾下,也沒你出個下文。
“長樂,我和胤樺要去小酌一杯,你要一起嗎?”林玉清適宜的說了話,給了長樂一個台階下。
長樂衝著馬車大聲哼了下,然後羞答答的衝玉清點了點頭,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肯定要一起了!而且這麼久沒見,不敘敘舊讓她直接回宮,她可不樂意。
於是三人坐上了馬車,宋子涵駕著馬,車慢搖了起來。然後車內的場景就是,燕胤樺搖著紙扇,翹著二郎腿,一點也沒有貴族氣息,倒像是個公子哥;而燕長樂低著頭,手緊緊的抓著裙子,似是很緊張的樣子;而林玉清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人兒。三人就這麼不說話,各懷心思。
“我怎麼記得某人好像是偷偷溜出來的啊?”燕胤樺突然語出驚長樂,從沉默的氣氛瞬間變成了尷尬的氛圍。
“嗯……”長樂尷尬的笑了笑頭,然後抬起頭衝著旁邊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咬牙切齒道,“望兄長注意言辭,否則遭了天譴,怕是您半夜起來會被不知名物體纏身呐?”
聽到這兒,燕胤樺突然打了個冷顫,突然就想到了那個晚上……一個穿白衣服滿臉是血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床頭,給他嚇得半死,結果那女鬼哈哈一笑,不是長樂還能是誰?就因為他白天嘲笑她琴棋書畫樣樣都不行,所以晚上就來報仇了。
“你,你別胡說,人家不知名物體也是很忙的,誰跟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麵對燕長樂的伶牙俐齒,燕胤樺假裝淡定的回道。盡管他武藝非凡男子氣概十足,但他從小就害怕鬼神之類的東西。這唐唐二皇子,害怕鬼神,這傳出去還得了,父皇不拉他去小黑屋曆練,那才有鬼了。
長樂做了個吐舌頭鬼臉,抱胸歪脖子輕哼了聲,看著自家兄長吃癟,老開心了。這一下,緊張的感覺一下子就散開了。而一旁關照的林玉清,看著對方人兒洋洋得意的表情,倒是不由翹起了嘴角。這丫頭,還是這般的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