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聽到姚然的話，小娃子愣了一個，粉嫩小臉暮得一紅，烏黑的小眸子一閃。
“廢話，我當然是公的了，呃…什麼公的母的？會不會說話，我是男人。”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得，幸好房間已被其靈魂力量隔絕，否則住在隔壁的瑩香與棘香，非得被這聲響吵醒不可。
“別生氣嘛！隻是確認一下而已，畢竟現在確實看不出來。”
姚然嘴上說著，眼眸卻往其小巧的身軀上瞅了瞅。就算這個人確實是神鴻道人，但在他想來，修為如此深不可測，要偽裝一下性別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而且他也沒有在異性麵前光過身子。
“別廢話了，還不練功去，淨問些不著邊跡的事。”
狐疑得看了他一眼，姚然還是依言脫幹了身上衣物，露出精瘦的身軀，進入了裝滿藥液的澡盆。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姚然使用如此多藥材，不止要罵姚然敗家子，還會罵他找死。淨骨液本來就是刺激性藥材，幫助煉體境者持續刺激筋骨，以期加快進境。
而藥材選用分量也有嚴格要求，像姚然一股腦用這麼多，要是被人看到估計會被嚇死。
“嘶”
當身體全部浸入水中時，姚然瞬間感到自身像是被電流擊中般閃過全身各處，甚至連腳指頭也在散發著讓人無法忍耐的酸麻感，電流猶如老樹盤根般逐漸蔓延脖頸，上升至整個頭部，衝擊著姚然的意識，肉體與意識的衝擊差點使他昏厥。
姚然立刻就有股咬碎嘴中藥丸的衝動，因為他知道這定能減輕他身上的痛苦。不過立馬他便打消了這種念頭，這才剛剛開始，連這樣都受不了，那還談何突破。
忍住劇烈的酸麻感，連忙運起煉體口決，盆內中的藥液衝進身體皮肉內，藥性似針般鑽進肌肉深處，不斷刺激著筋脈血肉。
就這樣堅持了有十幾分鍾，大部分藥性逐漸囤積在骨骼表層，壓迫著血管經脈，如果能進入姚然體內觀看得話，就會發現他全身骨骼都被一層烏紫色的藥性所包裹。
“不會被坑了吧！”
此刻姚然感到全身像是要爆炸了一般，而體表的刺痛反而顯得有些麻木了，這讓他不禁有些擔心會再掛掉，但隨即也想到以小娃子恐怖的靈魂力量，要殺死自己，應該是不需要用這種麻煩的方法的。
“是時候了，拚了。”
感到身體已經漸漸堅持不住了，姚然立刻咬碎了口中的藥丸，頓時感到有股清涼的洪流順著喉嚨流淌向全身各處，那些被淨骨液的藥性刺激得萎靡不振的肌肉與經脈，在這股清涼的灌溉下重新散發出了生機與活力，而在這股力量的援助下，肌肉筋脈反倒開始壓迫覆在骨骼上的淨骨液藥性，讓其無路可退，隻得盡全力往骨骼內鑽去。
“哇靠，要散架了。”
可憐的姚然，現在肌肉是舒服了，可全身骨頭像是要散去似得，不斷傳出“劈裏啪啦的怪響，酸痛難忍，但又不能不忍。
此時姚然全身骨骼表麵被不斷得壓迫刺激，已經逐漸發生了變化，表質隱約出現了無數道細孔，那些藥性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頓時瘋狂的湧進這些密密麻麻卻又十分細小的孔洞。
而姚然的痛苦似乎又發生了變化，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似是有無數隻螞蟻在不斷爬進他的體內深處。
一個多小時過後，姚然渾身是汗得躺在澡盆裏，一動也不想動，倒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消耗。盆中的藥液已變成清澈見底的清水，顯然藥性已被徹底吸收。
從水中站起，回頭發現小娃子竟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敢情這整個過程這家夥都沒有觀察啊！
呃，話說靈魂體用得著睡覺？
“哎哎，起來了。”
“…哦…完了，啊……你光著身子幹嘛？”
小娃子迷糊得睜開眼，看見光著屁股的姚然，頓時見鬼般地大叫。
“怎麼了，都是男人，怕什麼？”
“…額，沒什麼，看你這樣子還行，明天繼續。”說完，小娃子便消失了。
看著一下子沒了人影的床榻，無奈地搖了搖頭，頂不住精神上的疲乏，姚然索性光著身子便鑽進被窩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