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白等;她總覺得劉鑫會回來,於是她就在窗邊等著他;反正她睡了一天,也睡不著。
芊芊園——
丫鬟和仆人匆匆忙忙的來回忙活著,弄得人心惶惶。
屋裏,金芊芊躺在軟榻上,小臉蒼白憔悴,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太醫坐在軟榻邊,細心的為她診脈,旁邊還有輔助太醫,包括丫鬟仆人都圍在屋裏。
劉鑫站在一旁,雙手負後,一副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派。隻是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讓人不敢遐想他此時的情緒。
屋裏,氣氛沉悶到了極點。
過了半響,太醫收手,起身走到劉鑫麵前,恭敬的頷首說道:“回王爺,金妃體虛氣寒,經調養,已有好轉;隻是,當晚被一種不明的香氣侵體,所以才導致金妃胎像不穩;好在發現的及時,並未造成嚴重後果,請王爺放心。”
“不明香氣。”劉鑫沉著臉,在嘴裏念了一遍。然後,厲眸在仆人之前掃了一眼,最終是森冷的開口,問:“你們主子屋裏,為何會出現不明香氣?”
仆人壓低著頭,都是唯唯諾諾的從眼底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一個都不敢吱聲。
最終,還是起初那個小丫鬟走了出來。她名喚喜鵲。
喜鵲上前頷首說道:“回王爺,今晚舒府的四小姐來過芊芊園;但由於主子正在休息,奴婢沒敢驚動。之後,舒小姐留下一盒安神香就走了,不知會不會是那盒安神香有問題。”
“休得胡說!”但這些話剛出口,就被金芊芊出口否決了,雖然她的氣色很不好,但是語氣相當嚴厲。
旋即,金芊芊又對劉鑫說道:“王爺,舒小姐有心前來看望妾身,妾身卻未能接見,妾身這心裏一晚都覺得過意不去。要不是妾身這身子不爭氣,妾身不管怎樣也要去看看舒小姐,以免失了禮數。”
對劉鑫的語氣,那是溫柔到了極點,而且還裝的挺的大度的。
“那也是因為主子您先去看望的她,不然她才不會主動來看望您呢!”喜鵲滿臉不高興的抱怨道。
“閉嘴!”金芊芊又板著臉訓斥了一句,“本妃跟王爺說話,哪有你一個小丫鬟插嘴的份。還不快快下去自罰。”
“奴婢告退。”喜鵲委屈的退了下去。
主仆倆演的是出神入化。劉鑫在旁,是看不出絲毫破綻。因為,他的心,在聽到舒畫的名字後,已經飄的不知了去向。
金芊芊見劉鑫半天都沒個反應,她實在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屋裏即將又要陷入壓抑的氣氛中,金芊芊隻好自己率先開口。
“王爺,妾身的身子不礙事,您不用擔心。況且太醫也說了,隻需配兩副藥調理一下即可,妾身保證配合治療。”
金芊芊這句話壓得,讓劉鑫想不去調查清楚都不行。
“去查,這種不明香氣到底是來源何處;一旦查明,立刻上報。”劉鑫留下威嚴凜凜的命令,拂袖離開。
留下一屋子人,完全沒反應過來他的離去。等到都反應過來,依舊是金芊芊揮手讓他們散去的時候。
劉鑫回到自己的書房後,在門口糾結了好一會。知道舒畫肯定就在寢室裏睡覺,不想去打擾,卻又不得不去把事情問清楚;不然,明天還是要查問。
走進去,屋裏燈還是亮著的;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有人。他把明亮的燈光熄滅,隻留了幾盞暗火的燈。
一陣微風吹進來,他才發現窗戶未關,還有……
窗前的軟榻上,趴著一個人,嬌小的身影,趴著一動不動,睡得很沉。
他暗暗的喟歎了一聲,眼底洇上一絲疼惜。他從屏風上拿了一件薄毯輕輕的蓋在舒畫身上,舒畫隻是動了動身子,並沒有醒,劉鑫不忍叫醒她,索性把她抱進房裏睡。
本就心不安的舒畫,雖然睡了,但睡得並不踏實。在劉鑫抱她的時候,她被驚醒了。
映入眼簾的是等了一天的他,她有點激動,甚至以為是幻覺。
“劉鑫,真的是你嘛?”舒畫看著他,眼神有點不可思議,還有點迷糊狀態。
明明隻分別了一天時間,卻好像分離了很久。劉鑫笑了,心裏卻又迷茫的不知道,舒畫這種依賴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是不是等了很久?”劉鑫把她額頭上亂亂的發絲理了理,動作很溫柔。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了。”舒畫一臉的失落。
“一直在等我嗎?”劉鑫以為她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