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你的推斷還真的很準。”
我隻能這樣假設,如果假設不成功,那我就隻能再想其他的辦法。我當時覺得機會來了。
吳傑:“你沒想到要報警?”
沒有,就那張照片,報警有用嗎。當然,當時我通過公安局的朋友查閱了張慧麗的卷宗,具體了解到張慧麗命案的經過和一些事實,但公安局現有的證據和線索簡直少的可憐。即使加上我的這張照片,這案件都過去了近十年了,也無法能找出更有利的證據來證明出什麼。我在假設你就是殺害張慧麗的凶手後,就開始了我的計劃。還記得去年大概四月份的時候,我到你家去給你看的那條新聞嗎?
吳傑:“記得,就是報道了關於張慧麗被殺案件的進展。”
對,那條新聞其實是我自己杜撰的,而且是專門給你一個人看的。我當時編輯了這篇文章,然後通過一條我自己自作的域名新聞網頁發到了我手機上。當時我選擇你正高興的時候假裝接收到這條我自己發過來的新聞,然後打開。我當時就自然地說道:‘十年前關於我們學校的那起殺人分屍案有了新的進展’。然後我發現你當時對此片報道出奇的感興趣,仔細地看著我手機上的那篇假新聞,然後愉悅的表情開始變的陰暗。當時我在一旁密切地關注這你的一舉一動,我就更加肯定,這案件跟你有關係。
吳傑:“你說那篇關於張慧麗被殺案件的報道是你自己杜撰的?”
陳曉生:“對。我當時就故意寫道:警方在死者的遺物中找到了死者的日記本,但因為當時案件可能牽涉死者親密的人,為了案件能盡快偵破,警方沒有將日記本的事情公布。而且我還寫道那本日記本內有三頁日記被撕掉,這三月日記按照推斷,應該就是死者前三天所記錄的日記;還寫道警方已經掌握了張慧麗被害的一條重要線索。其實,張慧麗或許根本就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吳傑:“但那幾頁日記的確是張慧麗的筆記,即使你要偽造,那時隔十多年,你又是怎麼利用張慧麗的字體模仿出這幾頁日記的?”
陳曉生:“對,是模仿。我有拍攝的愛好。我十年前購買了一部膠卷相機,到處在學校內拍攝。十年前大學裏還流行辦黑板報,一次經濟學院舉行的黑板報的評比活動,張慧麗的她們的班級參與了板報的展覽,那張板報就是親自張慧麗撰寫出來的,當時我拍攝了下來。而且膠卷一直保留至今,所以,我能模仿出張慧麗的筆記。”
吳傑一臉驚愕,他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陳曉生所說的一切。
後來,我就計劃怎麼將我的計劃計劃的更加完美,我想出了很多方案,但感覺都不是很合理,我反複實驗比對,最終,找出了最為合理的計劃,就是現在你所實施的這些。雖然跟我原本計劃有所出入,但結果就是我想要的。當我知道杜紅月被殺的那一刻,我知道你已經進入了我設計的圈套了。
吳傑:“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按照你的計劃走?”
陳曉生:“不是完全肯定,但有相當的把握相信。因為我在更加肯定你就是殺害張慧麗的凶手之後,我就更加肯定我之前的推測。如果按我的推測,你能為了你的前途殺害你的情人,那你也一樣會為了消除你之前的犯罪事實而選擇更極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