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你就肯定杜紅月手裏那幾頁紙是那日記的原件?”
吳傑:“肯定,根據視頻中她當場說的那些話,加之我收到的信件,和梁皇找我撈人我拒絕,這些情況聯係起來,就能肯定。而且,我當時從視頻中看到,杜紅月沒有打開那幾頁紙,又放進了她的挎包中,後來殺手在她的挎包內的確找出了那幾頁日記的原件,還有那張照片的存儲件,就是那張膠卷。”
秦偉:“杜紅月怎麼會有這些證據?”
吳傑:“我記得,當時杜紅月她們是新生,住的是老宿舍。而張慧麗死後,張慧麗的宿舍暫時沒有住人。後來因為杜紅月她們寢室要維修,就搬到張慧麗生前所住的那間寢室了。當時她們那個寢室內的人都不願意搬,還是我去做的思想工作,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杜紅月同寢室的蔣文娟。我當時是在第二年春季,調離了經濟學院的,而在本年學期快要結束時,我跟蔣文娟就已經交往了。張慧麗的那幾頁日記是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我想一定是張慧麗將撕下來的那幾頁筆記藏到她寢室的某個角落,無意間讓杜紅月發現了。”
秦偉:“但那照片呢?會是誰照的,而又沒有告訴警方。”
吳傑:“這個還真不知道,誰會在那個時間選擇那個地點去拍攝張慧麗?因為杜紅月已經死亡,我不得而知。”
秦偉:“杜紅月能將幾張殘留的日記保存那麼多年,看來她很有心。現在那筆記和照片呢?”
吳傑:“當然不敢留下,當時殺手在杜紅月房間內找到這些交給我後,我當即就銷毀了。”
秦偉:“你確定那幾頁日記是張慧麗的筆記?”
吳傑:“是的,我跟張慧麗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她的筆記我還是認得的。”
秦偉:“難道這件事梁皇他不知道?你不擔心梁皇將這些事情說出去?”
黃曉門:“他即使知道又怎樣?我們當時也想到,如果梁皇真的知道這件事,他當時被判刑應該會借此為自己爭取立功的機會,但隻可惜,證據已經被銷毀,無憑無據,警方憑什麼相信他。而事實說明,梁皇知道被執行死刑前也沒有說過這事情,或許杜紅月根本就沒有把這日記的事情告訴梁皇。”
白隊長:“真想不到,你們之前犯下的命案居然牽出了十年前的那起殺人碎屍案。隻可惜你們為了掩人耳目,居然殺害了杜紅月並栽贓陷害了梁皇,而且梁皇也因此被執行了死刑。這筆帳也要算到你們頭上的,你們對於梁皇的死亡就是殺人的間接正犯。”
黃曉門:“我當時並不想梁皇死,如果梁皇不死,梁輝他們三人也不會死。但劉凱是一根筋,他非要將案件偵查的水落石出。我當時跟劉凱說,如果梁皇的故意殺人成立而且手段特別殘忍,一旦移交到檢察院,那梁皇必然會被判處死刑的。但劉凱說那是梁皇應有的懲罰。”
白隊長:“這是劉凱的職責所在,當然要將案件偵破的幹淨利落。”
黃曉門:“但他還是錯了,梁皇被冤死了。”
白隊長:“那隻是因為你們製造的陷害嫁禍手段高明,以當時的證據,杜紅月死亡現場留下的指紋,還有凶器上留下的指紋和當時的場景,加之案發前後的矛盾和掩埋屍體的行為,梁皇必定就是凶手。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些殺人的高明手段都是你們哪個人想出來的?是吳傑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