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友麗:“對,我一直都這樣子,隻有在這三起案件當中,我才扮演男人,因為要掩人耳目,不留下一絲痕跡,所以,扮成男人才不會被你們察覺。”
“你想的很周全,但你提供的信息,價值不是我想象的大。”劉支隊長故作難為情地說道。
葛友麗猶豫著然後說道:“我還有一條重要信息,就是我幕後的雇主可能有兩個人。”
“兩個人?”劉支隊長又來興趣了。
葛友麗:“對,因為中間有那麼兩次通話,我感覺到這個雇主的說話方式,和語言的快慢程度,及聲音都有些變化。”
劉支隊長:“你能確定?”
葛友麗:“確定,因為作為殺手,細節很是關鍵,所以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任何一點細小的變化,對於我們都會被察覺。所以,我斷定跟我聯係的有兩個人,但也隻有兩個人。”
劉支隊長聽完葛友麗的講述,感覺這背後雇主的身份更加複雜了。看來至少是兩個人製造了這麼幾起命案,而且這背後的凶手當中,很可能有警方內部的人員,因為根據葛友麗的供述,這背後的雇主對葛友麗的身份很熟悉,而且知道葛友麗的藏身之處。這就說明,那份國際刑警交給警局的關於葛友麗的檔案信息被警局內部的人看到過,當然也不排除國際刑警是這背後雇主的可能。
劉支隊長:“你說這背後的雇主有兩人,那這另一位雇主是在什麼時候跟你聯係的?”
葛友麗:“在梁輝被殺的前一天下午,這位雇主用一個陌生的號碼聯係了我,說明了我們之前的暗號。當時我感覺跟我通話的這個人的聲音有些不對,不是之前的那位雇主,但暗號是對的,我就沒有多問。”
劉支隊長:“那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聯係到你背後的這位雇主?”
葛友麗:“沒有辦法,因為從來都是他聯係我。但我感覺這雇主說話的口氣很像領導說話的口氣,果斷,沒有過多的語言,心思很緊密。”
劉支隊長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那你為什麼要跑到我們國家?”
葛友麗這是頗為無聊的表情,說道:“實不相瞞,我之前在別的國家行動過幾次,殺過一些國際上的人,所以成為國際刑警重點追查的對象。後來,我實在沒有別的去處,而且本來我就非常熟悉你們國家的語言,所以,選擇了這裏。”
劉支隊長:“但你來我們國家完全可以隱姓埋名,不在參與暗殺,不在做殺手。”
葛友麗:“但我急需用錢,我逃來這裏身上帶的現金不多,在組織時,我們的收入幾乎全部歸於組織,所以我們並沒有多少錢,而且,我的職業就是殺手,不殺人還能幹什麼?”
葛友麗的話倒是讓劉支隊長陷入的思考,就是,如果一個人出生就決定了不可改變的命運,他還能幹什麼?
葛友麗:“我之前在你們國家並沒有想作案,因為要躲避國際刑警的追捕,我認為,你們國家是最好的去處,所以就來了,但沒想到,你們國家的刑警居然這麼厲害。”
劉支隊長:“不是我們太厲害,我們有句話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意思就是你再怎麼計劃的完美再怎麼小心,隻要你做多了,總會露出馬腳的。”
葛友麗:“還有,在前兩天的下午,我突然接到雇主打來的電話,讓我趕緊逃離。並告訴我不能以之前裝扮男人的外貿出現,讓我越女人越好。”
劉支隊長:“我就說,原來你早知道我們將要在臥龍街圍捕你。”
葛友麗:“對,我選擇的出逃路線也是這雇主安排的,他告訴我那些地方設有你們的埋伏點,所以,我沒有撞到一個埋伏點,但你們的布控太嚴密了。”
這讓劉支隊長徹底確定警局有內鬼,而且還處在警局的核心位置。劉支隊長現在倒是突然同情這殺手來,作為殺手,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她甚至不明白做人的意義,但卻有生存的希望。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雇主很清楚葛友麗的信息,那一定是翻閱了國際刑警給的檔案,根據這些檔案的資料,然後找到了葛友麗。
那警局的內鬼會是誰呢?劉支隊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他不知道該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