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廣場一裏左右的位置有個跑馬場,皇後率領眾嬪妃在宮中接見完各位誥命夫人、臣子皇親們的家眷後,帶著她們來到這個跑馬上上,眾大臣、皇子、各國來使在金鑾殿覲見聖上並賀過壽後也跟隨皇帝來到這裏。
起因是在正午的宴席之前,皇上突然心血來潮要君臣同樂一番,於是大家便出現在了這裏。說是君臣同樂,其實就是皇帝坐在高位上充當主裁判與頒獎人,臣子們則在下麵賣命地表現,博君一笑,當然能順便討個賞就更好了。
高高的看台上,華蓋九重迎風招揚,皇帝大馬金刀地坐在最中間,左右兩旁分別坐著莫貴妃和金皇後,華蓋外麵,左右兩邊各嬪妃按分位依次展開落座。
下麵一些有兩個平台,在主看台的左右兩側,平日裏寬闊空蕩的地方今天整整齊齊擺滿了桌椅,各位大臣攜了夫人依次落座,關係好的說說笑笑,夫人們也跟著嘮嘮家常,若是政見不合的,運氣不好坐到了一起,那也隻能睜著眼睛裝瞎子,假裝沒看見。
穿得花花綠綠環肥燕瘦的小姐們,則各自找了平日相熟之人挨到一塊,嬉笑談論著近日京城流行的話題,膽子大些的,便開始八卦起京城六公子近日又出現了哪些緋聞軼事,哦,不對,李易軒離開後,現在隻能叫京城五公子了。
雲傾被蘇夏菡拉到了她的小姐妹圈子,幾位小姐都是很好相處的人,雲傾一直麵無表情地坐著不說話她們也不介意,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高興。
雲傾說不出現在心裏是個什麼感覺,故地重遊,幾分感慨幾分惆悵,更多的是為物是人非的迷茫與掏出老龍桎梏的喜悅。
皇帝剛進場雲傾就低下了頭,上一世她曾對他有過一段時間的迷戀,強大的女人往往會被更加強大而成熟的男人吸引,這是自然規律,她可以不計名分地待在他的身邊,她可以舍棄姓名隻為護他周全,她能為他力排眾議做所有不能擺在明麵上的陰暗事,她的世界很黑暗卻也很單純,單純到什麼時候從棋子變成了棄子,她都不知道……
雲傾原以為自己再見到他是一定會控製不好情緒,隻是上次入宮讓她發現原來一直停留在心中的那份沉悶隻是慣性導致的錯覺,她對他那種甚至算不上愛情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煙消雲散。
雲傾低頭的原因不是因為皇帝,而是站在他身後的陰柔。
一身貼身的勁裝黑衣黑褲,站在皇帝身後,應柔的存在感極弱,弱到幾乎沒有幾人發現她的存在,然而雲傾卻一眼看見,因為那裏曾是她最熟悉的位置。
席銘也在場地裏徘徊,他不停地安排禁軍去往不同的角落值守,今日行負責維持秩序和現場治安,而陰柔則隻負責皇帝一人的安危。
席銘安排好一切後環顧四周,當然很容易就發現了就算什麼都不做也異常醒目的雲傾,想起那日雨中的對話,席銘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他假作無意地看了一眼皇帝身後的陰柔,俊朗的麵容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和糾結。
李易雲也看到了雲傾,不知為何,她平日總是晴朗鮮活的麵孔今天卻讓人感到了零星的沉悶的壓抑。
李紀清帶著眾位皇子走到禦前,行禮請示道:“一切已經準備就緒,皇兄請下旨開始吧。”
“嗯,那就開始吧,雲兒,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兒臣遵旨。”李易雲唇角帶著笑意,溫暖柔和的氣質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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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才趕完剩下的,明天六點過起床,我也是醉了……寫小說其實也挺苦的,沒有回報,要犧牲掉休息時間和很多其他的東西,和親人的相會,和朋友的聚會,和戀人的約會等等,僅僅依靠自製力來堅持,我都快佩服死我自己了==!
開玩笑的,其實最主要的動力還是不放棄我的你們,而且我相信隻要堅持下去就有希望,總會有人看到我的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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