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夏的兩隻眼皮就一個勁的猛跳。顧夏心下琢磨,這是好兆頭還是壞兆頭啊?一路開車到公司,門口的接待小姐,那看他的眼神豈是一個糾結能形容的。顧夏感覺不對勁了。怎麼一大早上,大家看他的眼神怎麼這麼怪異啊。這邊顧夏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看見設計部的主管,一臉張慌失措的跑過來。“副總,您總算來了。再不來,設計部全體都要陣亡了。”四十多歲的設計部主管,看見顧夏的瞬間,頓時喜極而泣啊。
顧夏被弄得一團糊塗。這是出什麼事情了。這邊還沒有問出來怎麼一回事,就看見對麵章飛莉踩著三寸高跟鞋,向他走過來。幾乎是瞬間,顧夏反應過來了。章特助都出現在這裏了,那爛花還用說嗎?
顧夏頂著頭皮,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慢悠悠的挪進那間象征地獄的辦公室。象征性的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傳出來。顧夏一派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咣當”一聲,煙灰缸落在顧夏腳邊,驚魂未定,那邊又是一陣“霹靂咣當”的聲響。
“嗬嗬,花總——回來了。”顧夏擺著一副笑臉。可是花夕影此刻火大的很,根本不理睬。“那個——不知道花——花總有什麼事情吩咐。沒——沒的話,我就先出去了。”事情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呢。花夕影身子一轉,直接麵對顧夏。那陰涔涔的眼神,顧夏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走時是怎麼對你說的,啊——。”顧夏身子一哆嗦。這才兢兢戰戰的說道:“守好區子言和那個姓古的。堅決不讓他們見到鳳傲天。”“那這個是怎麼回事。”花夕影抄起桌上的一本雜誌,就扔向顧夏。一看封麵,顧夏就曉得爛花為什麼生氣了。
”那個,——這個我的解釋的。這事情本來我是不知情的,都是——都是區總監啊。是他搞的,事先我是完全不知情的,我也是走場的時候才明白的,我也是被區子言騙了的。真的!”顧夏一看爛花這苗頭,趕緊把火引到那花孔雀身上。“他人呢?”顧夏這才發覺奇怪了,設計部不是區子言主管的部門嗎?怎麼到現在沒見到他的身影。
“他——他還沒有上班嗎?”顧夏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裏懊惱那個奸詐的花孔雀,竟然讓他一個人麵對爛花的怒火。最讓花夕影生氣的是,區子言找不到人,而鳳傲天也不見了。很明顯的狀況,這兩個人肯定在一起。
孤男寡女獨處一個晚上,會發生什麼。花夕影不用想都明白。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區子言。公寓的門衛告訴他,鳳傲天昨晚上沒有回來。區子言那混蛋竟然也找不著了。打電話,根本無人接聽。
花夕影稍稍坐在椅子上,冷靜一番後說道:“傲天昨晚沒有回去。”“什麼——。”顧夏吃驚的大聲喊道。怪不得爛花這副吃人的模樣呢。那——花孔雀也太大膽了。“叫人給區子言打電話,一直打,隻打到有人接聽為止。你和我去區子言的家裏看看。”心頭惶惶不安,總感覺要發生點什麼。
話說,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區子言絕對想不到,有人會就著他的計劃來了個將計就計。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展幐語驅車跟在麵包車的後麵,一路尾隨到一條破舊的街巷裏,那巷子裏,連個路燈都沒有,昏暗的夜裏,寂靜的沒有一絲人氣。麵包車打開,從裏麵下來五六個身影,小心翼翼的把區子言和鳳傲天抬進一個地下室裏,這地下室有點年頭了,又長久沒有人打掃,灰塵,蜘蛛網,甚至有點地方都發著綠色的黴。陰暗,潮濕,一股子遮不住的發黴味。
一個留著光頭的男孩,猛的把區子言扔在角落裏。嘴裏麵罵罵咧咧的。“娘的,看著給杆呢,怎麼卻比豬還重。”另一個留著刺蝟頭地男孩倒是沒那麼粗魯,小極為小心的把鳳傲天放下了。然後眼睛癡癡的盯著鳳傲天猛看。“媽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呢。什麼電影明星,跟這個比起來,算個鳥屁阿。”那刺蝟頭一臉色迷迷的蹲在鳳傲天麵前,伸著手指就撫摸鳳傲天那精致的小臉。嘴裏嘖嘖有聲;“我靠,媽的,這回值了,”
眼看那手指就要解開鳳傲天胸前的紐扣,隻見一個男的一腳踢開那手。刺蝟頭被踢倒在地,臉色不好的嚷道。“阿月,你幹什麼。”那名名叫阿月的男孩,陰狠的眼神直直盯著刺蝟頭。耳邊閃亮的五顆耳釘,在陰暗的地下室裏,卻依然不減光芒。“刺蝟,想活命的話,你就別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