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停,是我沒那能力讓它停止啊!”
封無邪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道,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所以立即就想要阻止,可隨即他就發現一股恐怖的冰冷意誌鎖定自己,似乎隻要自己稍有異動,招之而來的後果將是萬劫不複。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天地的敵人!
這著實讓他驚駭。
“怎麼辦!怎麼辦!”
族公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又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無可奈何地看著。
因為他也被定住身軀,隻有嘴巴與腦子能動彈。至於蜀嫻,就是她能夠動彈也幫不了忙。
這段時間周遭本就不安寧,如今再來這一下,桃源村必定成為眾矢之的,數百年的安寧危在旦夕!
“難道桃源村真要毀在我手上?那我可怎麼麵對先祖!”
族公雙眼漸漸泛紅。
嗡!
突然,一聲嗡鳴陡然在這靜默的時空下響起,隻見他手中的木雕憑空懸浮,道道白芒綻放,一股宏大的氣息擴散開來。
白芒強盛卻又隻限定於草房之內。
“恩公!”
一道身影從雕像內浮現,三人一看頓時一震,旋即失聲驚呼,如果不是因為被攝住身體,他們三人都要跪倒在地。
上一次恩公現身還是在十年前。
這道身影低頭看著床上的左辰,目中竟露出一抹人性的心疼,仿佛這道身影有意識,而不是一具投影。
他的身軀並不算高,可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錯覺,麵對他就像螻蟻麵對廣闊的天宇一般。
一道光幕被他一揮手迸射而出,霎時將引動天地異象的古字印記包裹,刹那金光消失。
古字也在這道光幕籠罩下逐漸回縮至左辰眉心深處,異象一點點消失,片刻後,所有一切都消逝,恢複到原本的模樣,讓人以為剛才不過是一場幻覺。
“怎麼回事?怎麼消失了?難道不是妖皇幕開啟?”
“你個豬腦子,妖皇鑰匙不過開啟兩把,怎麼可能是妖皇幕開啟!”
“……,就算不是,也一定是重寶出世,!”
“這倒也是。”
“搜,就在這旁邊搜,就算被人得到了也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線索。”
“對!說不定還和妖皇幕有關呢!”
於是以桃源村為中心,方圓數十裏地聚集著上千名武者,都是一群血氣旺盛年輕人,又是事關各自的機緣。
爭鬥在所難免,有爭鬥就會有傷亡,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同樣的,每時每刻也有更多的人從遠方趕過來。
雕像浮現的身影或許有時間限製,沒過一會兒身影就開始淡化,相信再過不久就要完全消失。
男子最後望了一眼左辰,而後在身影徹底淡化前看向封無邪。
封無邪從中看到了堅定的意念。
一定要將他救活!
“恩公放心,無邪如若不能救活公子,情願自盡在恩公雕像前!”
封無邪毫不猶豫立下毒誓,男子聽了他這話好像心安了下來,旋即一揮衣袖身影徹底消散在三人眼前。
而外界環境在男子一揮袖之間發生巨大的變化。
桃源村背靠大山,麵前一條溪河,溪河前除了無盡的古木外還有一片荒蕪石群。
此時溪河竟然改變運行軌跡,那片本來與桃源村風馬牛不相及的怪石群悄無聲息的移動。
與那溪河組成一個簡單的天然陣列。
那些本來已經接近桃源村的武者竟然不知不覺被移送出去,而他們自己卻毫不自知。
這算是男子給桃源村的一點回報,目前為止桃源村的村民還未發現這一切。
自然也就不知道,因為這神秘男子的一招而讓他們免受戰火苦難。
當男子身影消散一刻鍾後三人才敢站立起來。
“走了?”
族公不確定的問道。
封無邪白了他一眼,轉頭對蜀嫻說道:“準備連心草!”
“是,師父!”
蜀嫻當即快步離開草房,去往另一邊的竹林之內,片刻後攜著一個古舊木盒走進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