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酒聽著這些話,心裏很不是滋味,眸子裏全是不解,“翊姐姐,我越發的不懂你們這些大人的心思了,青撫夫人對莊主是極好的,可莊主為什麼要負她,難道僅僅是因為她的身份?可她進映雪莊之後,事事為莊主著想,不曾做過對不起映雪莊之事,細細想來真叫人唏噓。翊姐姐,我不要嫁人了。”
宋翊唇角動了動,良久露出一個溫馨的笑,泠酒略帶稚氣的臉,清澈的的雙眼,在宋翊這裏是永遠也不會再有了。她揉了揉泠酒的秀發,“感情的事向來都隻是兩人的事,我們作為旁人不能多說什麼。阿酒,別人是別人,你是你,按著自己的心思活著,走自己路的。”說著將泠酒攬在懷裏,“我希望我們的阿酒永遠都能保留著這份赤子之心,不為塵世所擾。”
泠酒輕輕“嗯”了聲,在她懷裏乖巧的睡了。
幾日後眾人終於回到了映雪莊,可等到了映雪莊門前,隻見府門禁閉,門上的紅燈籠換做了白色,掛著白絛,莊內寂靜一片,有濃濃的香燭味從牆內飄了出來。長孫紅野不明所以,他們幾人都好生生的站在這裏,是誰出了事?細想之下,呼道:“壞了……”一把推開門衝了進去。
一行人進了院中,穿過長廊到前廳,這途中竟沒有一人出來迎接,李淵弈伸長了脖子到處瞅,在宋翊耳畔嘀咕道:“師父,這堂堂的映雪莊怎麼一個活人都沒有,怪滲人的……”
“啪”,泠酒一巴掌打在李淵弈背上,衝李淵弈氣呼呼的說道:“什麼叫一個活人都沒有,難道你不是嗎!”
李淵弈被她的話一噎,正欲辯解,見莫青從屋內走了出來,忙指著莫青喊道:“噯……就一個活人。”
莫青見是長孫紅野等人回來,喜極而泣,也不顧及有他人在場,撲上來就哭喊道:“二莊主啊,你們可算回來了,要再不回來,映雪莊可就沒了!”說著抹了把淚,又甩了把鼻涕,繼續哭訴道:“莊主他……他被奸人害死了……”
長孫紅野聞言怔了一下,衝進前廳,看到堂中的棺材和靈位上的名字時,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懵懵的,緩緩轉過頭來,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向身後眾人問道:“你們且看看,那靈位上寫的真的是他的名字嗎?我……是不是……是不是看錯了……”
雲九走上前去細看了一眼,那靈位上確實寫的是:“莊主慕公清晏之靈位”。雲九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突然就懵了,也顧不上回長孫紅野的話,不顧莫青阻攔衝到棺木旁,手上運足內力,一掌打在棺蓋上,棺蓋應聲而裂,雲九伸長了脖子往裏去看,那裏躺著的確實是慕清晏。雲九的手也軟了,腿也軟了,噗通一身跌在了地上。一看雲九這表情,眾人便明白不用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