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可是震天劍宗的第一客卿,走吧。”陸明淡淡的笑了笑,就向劍宗方向走去。人生在世,能夠堪當‘朋友’這兩個字的人很難得,陸明在體會到親情和友情的時候更加清楚,幫了對的人,其實也就
等於是在幫自己,在真正的交心方麵,這沒什麼區別。
陸明從來不會貿然結識朋友,然而能夠讓他認同的朋友,他會為之盡力做到一切。
三人在離去的時候,氣氛倒未顯得比之前融洽,隻是在無形當中,似乎增添了什麼。
上官英知道,現在的自己,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戰友。而之前,自己則一直是看客。
震天劍宗的議事廳當中,原本分成幾派,一點都不對付的長老們,此刻卻十分和諧的坐在一起,人人麵色都十分難道。
大長老聲音低沉的說道:“少主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整個宗門上下連她的影子都找不到?還有三長老。二長老,你與三長老相交甚好,難道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我…我怎麼會知道。”二長老心頭冒出一陣陣虛汗,麵上卻強硬的說道:“我與三長老交情是不錯,可那也都是因為在宗門議事方麵有很多共識而已,我也是為了宗門好,這都出錯了?”
“二長老不必計較,大長老他也是為少主擔心。”五長老笑嗬嗬的捋著胡須,然後道:“我已經在被三長老接走的弟子那裏得到證實,他昨夜根本沒有回自己的山頭,在半路上就走了,在現在這個時候,少主的
失蹤與三長老的失蹤,看起來是必然有直接聯係。”
六長老點了點頭,“我認為,現在就應該對三長老發出門派追殺令,立刻徹查少主失蹤一事,這件事不能再等了,否則少主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報各位長老,少主回來了。”門口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之後,響起了一名弟子的聲音。
“在哪?”二長老眉頭一跳,連忙起身問。
“就在山下。”弟子躬身施禮。
二長老直接跑出議事廳,站在能夠俯瞰到路的位置,果然,在斑駁的林蔭下,三道人影不疾不徐的向山上走來,隻是三人的身上……是血?這血是他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二長老雙眼瞳孔緊緊縮起,視線中三人身上到處都是鮮血的痕跡,關鍵是少主,她身上還有幾道明顯的傷痕,上麵還有道道血線在向下流動著,三人步伐雖然並不快,但是渾身上下卻籠罩著一層沸騰的殺氣,一
股股淩厲的氣勢在步履間彌漫開來,便是樹林中的鳥兒,也受到殺氣的侵蝕驚飛了。
其他幾名長老也紛紛趕來,看到這一幕,全都被那股無形卻存在的殺氣給震懾住了。
“陸明這小子究竟到少主去做了什麼?”五長老看到三人身上的鮮血,又看到少主身上的傷勢,似乎已經聯想到了當時戰鬥的場麵究竟有多殘酷,但是今天的少主已經完全脫離了之前的青澀,渾身透著那麼一股
颯爽英姿,那張秀麗的小臉上竟然也布滿了殺氣,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她渾身氣質竟如脫胎換骨般完全進化了。
陸續聞訊趕來的弟子也發現,自己的少主雖然渾身浴血,但那渾身透著的果敢與殺伐,是從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上官英以恒定的速度向前走著,她的心情有激動,有興奮,但是占據內心大半位置的,是感激,對陸明深深的感激。這個淡漠的男人,幫助自己實現了原來隻能在夢中不斷重複的事情,而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能
夠回報他。盡管知道他並不在意這些,但上官英心中難免會產生內疚。
心中輕輕呼出一口氣,上官英站在議事廳大門,淡定的轉身,充滿殺氣的雙眼掃視眼眼前的每一個長老,弟子,以勝利者的姿態宣布道:“就在方才,我們三人去南河鎮口,截殺了王子真。”
“什麼?有這樣的事?”大長老清瘦的身軀頓時一震,他驚訝的眼神難以置信的看著上官英,又看看陸明和他身邊那個木然的男人,隻是他們三個加起來也不如自己的年紀大,竟敢做出如此驚動的事?
其餘長老麵麵相覷,無論如何,王子真的境界和天賦是擺在那裏的,現在他們三人能夠活著回來,那說明結果已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