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到蘇黎墨一臉奇怪的表情,冉雲歌也不點破,反而是含笑的問道:“是不是沒有看到我生氣,失望了?”
蘇黎墨連忙搖頭,冉雲歌生氣,心疼的還是他,在說,即使冉雲歌生氣,造成這結果的原因還是他。而冉雲歌仍舊是嗑著瓜子,並沒有言語。看著這架勢,蘇黎墨便知道冉雲歌這是在等著他的解釋呢。不過,緋夜牽扯到他追崖的問題,他該怎麼說才能避開這問題呢?
見蘇黎墨沉默,冉雲歌眸子黯了黯。不過,她不急,因為她足夠堅信他和緋夜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隻是一看到緋夜她就產生不安的情緒,甚至蘇黎墨是打算向她介紹緋夜。
“緋夜是五年前我和老頭子去南蠻討要聖蓮時認識的,她和緋月是親生姐妹,但性子卻是截然不同的類型。”原本蘇黎墨打算把一切給蠻過去,但在看到冉雲歌黯淡下來的眸子時,心是狠狠的抽搐了,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快速遠離一般,直覺告訴他,若是把一切都給隱瞞了下去,他的傻歌兒會越來越遠離他。所以蘇黎墨在冉雲歌的身邊坐下,說道:“之所以對於她來中原之事睜隻眼閉隻眼,是因為……我的墜崖,你可曾有過懷疑?那墜崖本來是在我的策劃之內的……”
“什麼?”冉雲歌震驚的看著蘇黎墨,一切都是他策劃的?為何不與她商議?為什麼兩年來不給她任何的消息?一時間,平靜表情下的冉雲歌,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失望……
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與自己商議,他可知那時的她……幾乎撐不下去了,若非那時有寧兒在,隻怕她……
“傻歌兒,不是你想那樣。”見到冉雲歌情緒不對,蘇黎墨忙說道:“那時我是給你留了信息的,在墜崖之前我對你做了手勢的,並且也用唇語說了‘計策’兩字,你好好的想想。”’有嗎?那時的情況那麼緊急,她的一顆心全部都掛在了他身後的萬丈深淵,以及林承塵那意外的一掌,那有心思去注意蘇黎墨那慌亂之中的手勢?不對……既然是他設計的,那為何遠在萬裏之外的南蠻去了?而且南蠻不是在蘇黎墨失蹤前就封閉了嗎?河流也沒有那個主幹是流向南蠻的啊……
見冉雲歌想到關鍵點上了,蘇黎墨繼續補充道:“落崖之後,我卻不能運功,渾身發軟,提不起力氣,更重要的是,後來我像是落入什麼陣法之中,任憑我怎麼做也都無濟於事。在後來,我就昏迷了,在醒來時,我已經在南蠻。緋夜的說法是她在聖河邊撿到我的,並且還有好多族人也看到了。第一時間我就發覺到不對勁,但卻沒有任何的證據。直到我的傷養的差不多時,偶然聽說他們族裏的水源快斷了,而且……這麼些年,他們族裏一直沒有小孩出生,緋月是苗裔中最小的一個晚輩了。然後我就說明了真是身份,提出若是他們以後願意臣服我大秦我便幫他們,直到苗裔族長臣服之時才說明了問題的原因,也就是有一支旁支叛變了,恰不巧,那一支最擅長的表示陣法、幻術。”
“所以你懷疑……在我們的背後還有更大的黑手在操控著一切?”聽到這,冉雲歌在結合以前的事,一些東西慢慢的在腦海裏變得清晰起來,然後便作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兩者都是由百裏世家在作祟?那巫氏旁支叛變的時間和母親她……相差的時間不多,而且在母親之前又有林莽這百裏世家的少主被逐出族內,居林莽所言,那時的百裏世家根本就不懂術法之事,但是……現在的百裏世家似乎和術法有著扯不開的聯係。”
原來歌兒什麼都知道了,蘇黎墨重重的歎息一聲。原本他還想獨自解決的,卻不想僅僅是一個開頭,歌兒是什麼都知曉了。
但是,這和緋夜有什麼關係?
蘇黎墨無力撫額,怎麼繞了一圈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當和苗裔族裏的人談及我被救起那日的事情時,她們都說緋夜平日是深居簡出,偏偏那日卻組織了族裏的姑娘去聖河洗沐。”稍稍停頓了下,蘇黎墨說道:“而且後來被提及那日為何突發奇想的去聖河,她總是閃爍其詞,所以……我斷定,她應該是他們的人,或者是也知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