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不是他帶著他離開那裏,或許,也不會有今日的安淩,那個美得如夢如仙的女子也不會那麼早的離開人世,這大晉更不會被攪得一團糟。
而他……
餘下的就是一抹苦澀。
一邊的冉雲歌感受到危險的來臨,隻是避開了安淩襲來的第一掌,雖然冉家秘傳的武術此刻不能在用了,但是那個世界帶來的近身格鬥還在,但也隻能暫時性的躲開那麼一兩招,因為此時她渾身的力氣就如被抽走般,看似簡單的幾招,卻是用盡了她渾身僅剩的力氣!
“怎麼?不跑了?”三招過後,安淩就捏住了冉雲歌的脖子,任憑冉雲歌此時在他的身上拳打腳踢,嘲諷的問道:“冥地冥主……你就這麼點力氣?剛剛不還是生龍活虎的嗎?嘖嘖……還真像個娘們!”
此時,天際的雨越發的大了起來,如豆點的雨水不斷的打在冉雲歌被迫而揚起的臉頰上,濺起一株株水花,部分流進了冉雲歌的鼻子裏,而冉雲歌掙紮著呼吸卻是越發的困難起來。隨著冉雲歌的掙紮和安淩的盛怒以及雨水的洗泡,貼在臉上的人皮麵具起了點點皺痕。
而剛剛冉雲歌的故意示弱已經減輕了安淩的對她的防範,捏在她脖子上的手的力道也減輕了許多,而冉雲歌也在此期間也恢複了不少的力氣。當她感覺到安淩因為失血過多而身子虛恍時,冉雲歌再次凝聚了全身的及其,藏在左手的匕首正在慢慢的掏了出來。
“噗~”
匕首再次沒入安淩的胸膛,而安淩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沒有避開,看著再次插在胸口的匕首,以及捏在匕首刀柄的小小的白皙手臂。安淩捏著冉雲歌脖子的手直接放開,快速的朝著冉雲歌的臉上煽去。而沒了力氣的冉雲歌隻得跌倒在冰冷的地上,然後安淩在是一腳踢了過去,此時的冉雲歌就如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般,身子在地上摩擦了長長的一截才停住。
而一邊奔來的鳳雲臻在還沒近安淩身的時候就被打了出去。
看著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林莽、林承塵、鳳雲臻還有冉雲歌四人,安淩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隨著匕首出體,又是一道鮮血噴出,在安淩的四周,積聚在地上的雨水都是血紅一片。而安淩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樣一步一步的往冉雲歌的方向而去,此時的安淩雖然是狼狽不堪,但卻還是去戰勝的帝王般,現在正在玩弄著他的獵物。
而躺在地上的冉雲歌,在無數便咬破舌頭來清醒她的頭腦後,隻能看著安淩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近,現在的她,是全身沒有力氣,除了一個大腦能運轉外,其他的身體部位就不像是她自己的一樣。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安淩會提前在她身體裏種下這軟筋散,在回想著她和安淩相處的時間裏,每一次,她都是謹慎過後在謹慎,唯有第一次赴宴的時候,飲的那杯茶水沒有任何的防範,那時候她都還沒有答應要幫他……
果然是常在河邊走,注定會有一次不止是濕了鞋子,還會丟了一條小命。就如她一般,若是體內沒有這軟筋散,雖說不能打敗安淩,但至少可以拖到救兵來的,那像現在一樣……
時間一秒秒過去,此時的安淩已經在冉雲歌的麵前蹲了下來,而這一蹲,安淩便發現了冉雲歌臉上的異樣。剛剛已經有了皺痕的人皮麵具現在更是在耳後裂開了。於是,安淩嘴角一勾,一隻手朝著冉雲歌的耳後根而去,而冉雲歌安淩觸碰到她的一瞬間又將腦袋稍稍偏離了那麼一點,於是,安淩一該常態,朝粗魯的摁住冉雲歌的腦袋,尋到人皮麵具有裂痕的地方就是一扯,然後整張人皮麵具連帶著頭上的假發都被扯開了,露出裏麵的一張蒼白而倔強的小臉來。
好熟悉的麵容!這是安淩在夜色以及雨水的衝刷下的第一反應!
難怪剛剛他一直看著“昨非”的那張臉就覺得別扭,還在疑惑明明受了重傷,臉色卻沒有變化……
“對我這張臉,可還滿意?”此時的冉雲歌出聲的是屬於她本身的原原本本的少女的音色。
在她看到安淩看著她的臉發愣時,冉雲歌便猜到安淩是在思考她的身份,或者是她的臉似曾相識,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自救,她還沒看到蘇黎墨,還沒有看到寧兒成長,她們一家三口還沒有團圓,所以,她不能死,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時間越往後,就對她越有利。
一方麵,安淩體內的血有限,時間越久,安淩體內剩下的血就越少,安淩就會越虛弱,到時也越容易抓住;而另一方麵,那就是她和蘇權約定的時間快到了,蘇權到了,那麼今日她捅下來的爛攤子,自然會有蘇權幫著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