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鬧哄哄的哭聲,遠處是隱隱而來的腳步聲,看著這淩亂的一切,盡管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冉雲歌還是再次扶額歎息。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居然沒有一個去質疑鳳雲臻的真正“死因”,而都是一昧的在這哀嚎,並且是嚎得毫無感情可言。
以前是有七子哭墓,他們這是在集體哭魂麼?不管冉雲歌怎麼看都覺得滑稽,尤其這還是一些帝都的高層。
而現在,居然像一個跳梁小醜般!
“你們都在哭什麼?哭什麼哭?統統給我閉嘴!”林莽帶著禦醫從一邊飛速的趕來,還沒到時就聽到這哀嚎的哭聲。
今日他本就有些煩悶,在聽到這哭聲時更是火大,等到了現場時,就看到林承塵坐在地上抱著鳳雲臻,一動不動,深色極為悲戚,而安淩也是現在林承塵的前麵,雖未掩麵哭泣之狀,但那份居高臨下之是怎麼掩蓋不住的,在接著就是今晚來參加國宴的大小官員、夫人小姐們,也是走到了原本屬於歌舞表演的空地上,黑壓壓的跪了一片。整個現場,也隻有冉雲歌還坐在原位上,一隻手拿著酒杯,似乎正在品這酒盞裏的瓊瑤,她就是整個現場唯一一個不被影響的人了。
真不虧是七公主的女兒!林莽是一個讚賞!
快步走近,林承塵抓著禦醫的手一放,在看到這裏的人因為他的怒吼而把目光看向他時,林莽冷聲道:“在給我哭一聲,拉下去仗責一百,沒收家產,貶為庶民,永世不得入帝都!”
此話一出,還存在的斷斷續續的哭聲立馬就沒了,而那個禦醫在林莽的危壓下是縮著腦袋站在林莽的身後。
因為對於今晚計劃的過分信任,還有那個禦醫也是安淩事先安排好的,所以對於剛剛林莽的話,他才沒有反駁。而是深色的看著林莽!
看到禦醫到了,林承塵就抱著鳳雲臻往這邊而來,而禦醫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就跪了下去,執起鳳雲臻的手,開始診脈。一會兒又豎起兩根手指探了探鳳雲臻脖子上的脈搏,然後,立馬遠離了幾步,一個勁的磕著頭。
看到禦醫的這個反應,在場的都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先是口吐鮮血,在是肚子疼痛,然後就是“昏迷”,在加上今日這詭異的氣氛,他們還沒明白過來,那麼這麼多年算是白混了!
“說,皇上是怎麼一回事!”安淩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而禦醫隻是一個勁的磕著頭,不管今晚他向著那一方,他都是沒有命活著出去了。而安淩一急,罵道:“混賬東西,難道你就希望皇上就這麼死不瞑目嗎?說吧,一切自有本相為你作主。”
“彭禦醫,皇上平日裏待你不薄,所以皇上他……請你說出來吧!”林莽沉痛的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我林某人活得端走得正。”
“我……”彭禦醫看了劍拔弩張的兩人,緩了口氣,說道:“皇上他……是中了兩種無色無味的劇毒而導致短時間內毒發身亡。一種藏於菜食裏,一種混於酒裏,隻有同時服了這兩味藥時才會產生作用,林大人,請問這些食物,除了你們安排的人外,可還有什麼人接近過禦膳房?現在皇上意外駕崩,若是不將幕後黑手給揪出來,實在難平我心中的憤怒。”
“來人,將禦膳房的人全部都給我抓來。”聽完了彭禦醫的話,安淩立馬就付諸行動,等吩咐完了,又看到一邊跪著的女眷們就是有點頭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所有女眷們,先前往冷宮歇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今晚的幕後黑手,所以任何人都不允許離開,待本相查明真相,為皇上討回公道後在讓你們走!”
吩咐完之後,隸屬安淩的人就帶著一邊跪著的女眷往冷宮的方向而去,而此刻還跪在地上的官員們,隻是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家眷,遞去一個少安毋躁的安撫眼神。今日這出,本就是林、安兩派的爭鬥結果,至於最後的輸贏,那就得看那方技高一籌了,倒是苦了這少帝……還有那無辜被牽連的彭禦醫!
半響,大大小小的幾百人就從一邊壓挾而來,他們的身上甚至都還有濃濃的油煙味。今日這禦林軍充進禦膳房要抓他們時,他們就知道肯定是今日婚宴中某些菜食出問題了,知道看們看到他們最敬重的皇上鳳雲臻麵如金紙的躺在林承塵的懷裏,而林承塵雙眼空洞的看著遠方,然後就是林莽和安淩對峙的站著,一邊還跪了一個穿著太醫院製服的中年男子。
“你們可知……這是出了什麼事?”安淩詢問道。
這些人見狀,極其害怕的搖搖頭。而隨著他的搖頭,所能感受到的便是更加深沉的目光。
“彭禦醫,你來說說今日是怎麼一回事。”安淩吩咐道:“今日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安淩實在是愧對先帝的囑托。”
而彭禦醫聽到召喚,隻是深深的看了安淩一眼,無形的說道:請你遵守承諾,我的家人,拜托了。
而安淩自然的一個點頭。放心,他們很快的便會下去陪你的!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然後,彭禦醫說道:“是。”,之後才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禦廚們,說道:“皇上是中了兩種無色無味的劇毒而導致短時間內毒發身亡。一種藏於菜食裏,一種混於酒裏,隻有同時服了這兩味藥時才會產生作用,而這兩種毒,也隻有你們禦膳房的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