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冉雲歌哭笑不得的是,冥地和暗閣都收到過定金,出黃金萬兩就隻是為了尋這莫梨的下落,不過冉雲歌直接授意,定金收下,其他的就不用管了,送上門的金子不要白不要!這莫梨本就是莫須有的人,找了屁啊!
又過了幾天,更是有赫連璽傳來的信箋,說是有人同樣以黃金萬兩要求去聖域的藏書閣,目的是尋莫氏族譜!
還真的無孔不入,見縫插針啊!
轉眼就到了十月初八那天,同樣是蘇黎墨一年前墜涯的日子。
一大早,冉雲歌便又換了裝出了門,晃悠了一天,便在傍晚時分拿著安淩贈予的金牌進了宮。由於皇宮的安居都是相差無幾的,在加上飲了點酒,故而就在禦花園裏晃悠起來。
“昨非公子?”本來最近就受氣的林承塵閑煩悶,在看著鳳雲臻睡下之後便出來走走,伴著煩悶的空氣,同樣便到了禦花園裏麵。卻不想見到了數月對他們林氏避而不見的公子昨非,心下詫異,便忍不住上前,又想到今日他們林氏以及鳳雲臻能遇到今日的重創全拜眼前之人所賜,就忍不住憤怒,開口諷刺道:“如此深夜,不知昨非公子為何這麼晚會出現在深宮之中?若是本少主沒記錯的話,昨非本是大秦人士,夜闖皇宮,你可知罪?”
冉雲歌聽到熟悉的聲音,就看到從暗處緩緩踱步而出的林承塵。才三個多月未見,那個不染風塵的人此刻卻是滿臉的疲倦,疲憊的眼神之中又露出滿滿的諷刺。
是在說她給林氏諫言的事麼?不過……這不就是人生麼?人情冷暖,在這官場、深宮最能體現的麼!在他誤傷了蘇黎墨那刻起,應該就會料想到有今日的!
“今夜無聊便想到昨非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皇宮,又恰巧有丞相贈予的金牌,故而今夜便來一睹這宮廷的風采。”冉雲歌清冷的開口。“林少主……”
“一睹宮廷的風采?”林承塵還沒等冉雲歌說完便戾聲問道:“昨非公子不是一向以拯救天下蒼生的疾苦為己任嗎?不是說對這仕途沒有興趣嗎?不是說要帶著妻兒去隱居嗎?怎麼現在又和安淩同流合汙了?是我們林氏你瞧不上還是,你們本就是一丘之貉?現在更是拿著他的東西在深夜來夜探皇宮,真正想一睹這宮廷的風采,還是……坐收漁翁之利?林、安兩派全在為你做嫁衣?”
被這麼戾聲一問,冉雲歌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怎麼,被我說中了?”
“不是。”過了很久,冉雲歌才緩緩說道:“我今日所做的一切,算了……總之,戰陣不就是為了和平麼?現在的兩國之陣不就是為了更長久的和平麼?沒有人喜歡戰陣,更沒有人喜歡流血。”
“嗬!”
“果真是你!冉雲歌!”
在冉雲歌和林承塵爭論不休時,又是一道中年的男音傳來,說出的話卻是讓冉雲歌和林承塵頓時都安靜了下來。看著暗處走出來的人,林承塵又看了冉雲歌一眼,似乎在思考他剛剛所說的話,而後才恭謹的道了聲:“父親。”
“冉雲歌,公子初?鳳臨皇後?又或者我真的該換你一聲郡主?”林莽邊走邊說:“現在你這麼做應該就是為了大秦承乾帝蘇黎墨吧?”
看著林莽奪定的神色,怕是此刻對他的身份早就了若指掌了吧?索性也不在偽裝了,清冷的女音說道:“是!”
“我大晉皇室也算是郡主的外家,臻兒也是你的表弟,為何你就做的那麼絕?”林莽深呼一口氣,又回憶道:“當年七公主可是上上代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公主數次犯錯皇上都是寵溺著,就連當年公主咋死,都是在先帝的幫助下才能夠順利的瞞天過海,奈何先帝命薄,在聽到……聽到冉氏被滅族之後便走了,就留下臻兒這麼一個孩子,難道現在……郡主真的要把臻兒往絕路上逼嗎?”
“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冉雲歌開口說道:“既然林家主能夠認出我,並且把我的底細摸得如此清楚,想必,我的目的,相比也是知道的了。”
林莽點點頭。冉雲歌大晉之行,不就是摸進他們大晉核心之中麼待掌握了事權就可以和攝政王蘇權裏應外合,而他們可以說是毫無抵抗之力!
難道他們晉晉的正統就要在此滅亡了嗎?
“林叔叔,她是朕的表姐?七姑姑的孩子?”瘦弱的鳳雲臻也是從暗處走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冉雲歌,眼神中既有著欣喜又有著退縮。“塵哥哥,這是真的嗎?她真的是臻兒的表姐?以後在也不是臻兒一個人了,這世上臻兒還有親人存在,臻兒在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