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您什麼時候來的?”南翀突然就瞥到站在門口的安淩,立馬就上前的討好的說道:“您來怎麼也不出聲?都是小的沒用,問了這麼老半天什麼也問不出,不過,相爺您放心,隻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相爺一個滿意的答案……”
“你有什麼解釋的嗎?”安淩的沉思被打斷,他沒有理會南翀,直接走進房內,揚起手裏的信紙,說道:“淩遣田豐……你……”
伍子暉從安淩一進來便明白過來了,看他的神情不就是發現了他的身份麼?不過,這麼多年都沒有被發現,現在……應該就是那個昨非的傑作了吧?為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要是公子昨非能幫助少帝就好了……可惜……
“你現在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嗎?”伍子暉淡淡開口。“現在我的解釋也沒有用,當年的孫思年不也是這樣的嗎?不過,現在我就隻有一個要求,一人做事一人當,給我一個痛快吧!”
在昨非的布局之下,隻怕此時的安淩比他還要了解他自己。先是特意的把他叫去商議該如何對付林氏的人,在用一直欲與他一掙高下的南翀來麻痹、放鬆他的警惕,然後才拿出他今晚傳出去的密條,那密條怕是也解讀出來了吧?既然如此,那他還辯解什麼?
當年的孫思年說殺就殺,他又怎能和他相比?隻是他要辜負家住對他的期望了,要辜負那個孩子對他的倚重了。
“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這些條例還是你親自例的!”
“這叫作繭自縛!”南翀立馬補充道:“下場就是五馬分屍!”
“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伍子暉瞟了南翀一眼,又決然的看著安淩,說道:“大秦外戚專權,有個公子初幫他解決,白雄雖對外宣稱是病死、白馨兒是皇子謀反為救聖德帝而誤傷至亡,安樂公主蘇清舞是和親路上被誤殺,這些……背後是什麼你們都心知肚明……所以我相信,我大晉也會那麼一天,天道始終都會維持正義!可惜……”
“夠了!”安淩嗬斥一聲。額頭上的青筋爆起,顯然是受氣至深!憤怒中看到南翀佩戴在腰間的利劍,抓住劍柄,一道光亮閃過……
“哐當……”
雪亮的劍被扔在南翀的麵前,南翀被嚇得後退幾步,而伍子暉則是清冷的看著安淩,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
“相爺,我來!”南翀露出一抹笑意,飛快的蹲下身子將那柄雪白的利劍撿起,然後飛快的刺向伍子暉,說道:“這就是下場,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利刃入體,溫熱的液體噴出,在紅色的朦朧中,南翀的臉上露出如負釋重的表情,利刃出體,又一道鮮血湧出。
“你……”被刺重的伍子暉不可置信的看著南翀,然後稍稍低頭看著穿透胸口的利刃,又複雜的看了南翀一眼,以他的性格應該是會落井下石的,怎麼會……難道……應該就隻有那一種可能吧?那麼,不就意味著……嗬嗬……
“我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你能保證有幾個人是真心對你的?你辛苦救回來的孫思年是大秦沸水房的人,那麼那個從大秦而來的昨非公子呢……哈哈……”
“混賬!”被來被懵住的安淩想要嗬斥南翀幾句,但被伍子暉這麼一激,所有的憐惜之意都壓了下去,而是憤怒的看著伍子暉。
“混賬!”南翀也對著伍子暉罵道,然後又舉起劍在伍子暉的肩胛骨處又是一劍。
這次伍子暉就沒有先前那麼幸運了,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就倒了下去,隻是倒在地上的他臉上依舊是得以的神情,就如平日裏一般,絲毫沒有作為一個階下囚的狼狽。鮮紅的血跡很快的在伍子暉的身下蔓延,猶如盛開在黑暗裏的蔓珠沙華,妖冶魅惑。
“相爺,這裏血腥味重,要不……”過了好一會兒,南翀看著地上伍子暉的心跳越來越微弱,就開口提醒道:“剩下的事,卑職來辦就可以了……”
安淩看了地上的伍子暉一眼,再次捏緊了手裏的信紙,又凝視著南翀,說道:“兩年前我能親手結束了孫思年,所以兩年後我要結束一個人那就是小菜一碟。三個月前,我還很伍子暉說過,不要試著背叛我!代價不是他能承受的了!所以……你,南翀……”
安淩指著南翀就轉身走了出去,而南翀確定了安淩不會在返回時,才蹲下開始檢查伍子暉!
什麼背叛不背叛,他和伍子暉還有孫思年從來都不曾屬於或者是衷心於他,哪來的背叛之說?隻是前兩者鋒芒太露,最終才會是這種情況,而他……
安淩一路恍惚,待他回到寢房時都還覺得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