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是被餘波的威力撞得老遠,口吐鮮血,可是他們卻沒有任何的傷心或者是擔憂,反而在他們的臉上又露出幸福的光芒。
這陣的威力那麼大,那不就意味著擺陣之人的功力越高深嗎?功力越高深,那不就意味著他們族裏被解救的希望就越大嗎?
看來是上天不滅他的族啊!
“不對,快去看看沈墨公子是否有佯。”在心底閃過欣喜時,又看著灰塵漫天的地方,想到了目前的處境,一顆心有提到嗓子眼了。既然他們是健健康康的都會被餘陣的威力給震傷,那麼處在陣中的身體還帶傷的沈墨公子豈不是會傷得更重?年老的老族長不顧身體的異樣,立馬就站了起來。“快去看看沈墨公子……”
沒昏過去的人,在聽到號召之後都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本來滿滿的信心,但在看到灰塵四起的地方,心都是涼了半截。
過了半響,茅草屋坍塌之後的灰塵也全數散去,就見蘇黎墨坐在一張石床上,雙眼緊閉,嘴角有一絲血跡留出,而他的身軀筆直的坐著,而所謂的茅草屋,此刻卻尋不到一根茅草,光禿禿的。
“沈墨哥哥……”被震得老遠的緋夜在看清了蘇黎墨的處境時,尤其是看到蘇黎墨嘴角的一絲血跡,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當發現蘇黎墨的鼻尖有溫熱的氣體噴出來時,她才滿意的笑笑,呢喃了一聲:“幸好你沒事。”,然後往後一栽,便昏迷了。
而老族長也緩緩上前,等確定了蘇黎墨和緋夜都是有驚無險後,這才命令人別人將他們分開。突然看著郎才女貌的蘇黎墨和緋夜,在聯想到緋夜對他的付出,他們突然冒出如果選出下一屆聖女,貌似把蘇黎墨和緋夜配成對,這想法似乎不錯哎!
蘇黎墨昏迷了三日,當他醒來後,便開始運功,當體內所剩不多的內力在體內遊走一周天而並沒有向先前一樣消失,而是慢慢彙集到丹田之處時,他的嘴角才擒住一抹笑容,慢慢的睜開眼睛。
歌兒,最多等我三個月,我就會回到你身邊去!
蘇黎墨眼神在這室內掃視了這房子一圈,全部都是由石頭堆砌而城,應該是某個長老住的地方了吧。不過,此次他在這裏待了近一年,似乎並不怎麼受歡迎啊……
“你醒了?”一邊的老者看到蘇黎墨睜開眼睛,看著他眸子裏折射的星光,緩緩說道:“身體可還有什麼異樣?”
“無礙。”蘇黎墨淡淡回到。“巫族長親自守在這兒,可是有什麼事相告?”
他這一次在這裏修養了近一年,而這位巫族長的麵卻是沒有見過幾麵,而現在他卻是親自守在他床前,等著他醒來。可別說是因為他坦白了真實身份這族長才來親自相守的。現在即使是他殞命在這,外界也不會知道,更別說是其他的了。
但願當初他不能下床時雕刻的竹簡能被冉雲歌知道,讓她少了那份擔心。
“那老朽就直言了。”看到蘇黎墨一臉坦然,巫族長也不饒彎子,說道:“自秦晉建國以來,我苗裔便遷來這南蠻之地,數百年來不問中原之事,也相安無事。但是,自從二十年前,孕育我族的聖源便開始枯竭了,經過多年的檢查,最終原因是我聖源的源頭被強大的陣法給封印了,又有無涯之森的瘴氣向我族伸來,而我族唯一懂陣法的巫牧一族又恰巧在那時叛變了。直到兩年前,聖源不在出水,完全幹涸了,聖蓮從那時再也無法重新生長,而我們不得不封了通往中原的唯一道路來減少瘴氣的蔓延,也因此,緋月丫頭失蹤了……”
聽完了巫族長的整個複述,蘇黎墨先前存在的芥蒂也消失了。原來先前的別扭,竟然是如此大的問題。三年前他和老頭子前來討要聖蓮,他們在猶豫之後便給了,而這次他在去,說什麼也不肯在給,直到他們提出護他們族裏百年安寧。不過……這不是明挖著坑,等著他去跳麼?
感受到蘇黎墨身上的寒意,老者又連忙說道:“你也先別生氣,因為我族還沒有服下了兩株聖蓮還活著的人,有的,服了半朵便爆斃而亡了,所以……”
“所以,我就等於是一個死人了?”
“是我們願意賭一把。”巫族長立馬糾正道:“而且四年前你服下一整顆,所以……”
“那我為何要幫你們?”
“我……”巫族長一下頓住了,是呀,他憑什麼幫助他們?這苗族和他無緣無故……最多的關係不就是他們族裏為他提供了兩株聖蓮,可是……那不是等價交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