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他聽了“昨非”的話後就帶著鳳雲臻快馬加鞭的去了斂河一帶,沿途的奔波勞累,連他這在軍營中打過滾的人險些吃不消,而鳳雲臻愣是沒有抱怨一句,一路上看到的慘狀,鳳雲臻都能平淡的處理,從此可見,以前或許真的是他們所認為的保護而害了他啊!
“真的是我們林氏一族害了他嗎?”林莽發出呢喃之聲。
林承塵帶著鳳雲臻從斂河一帶回帝都之後,一路上的事,林承塵大體的都複述了一便。難道這大晉的正室血統就要在此斷了嗎?
“即使是兩敗俱傷,也不能把大晉的政權交到安淩的手中,安淩掌權時,就是我們林家覆滅時,更是小臻……這天下,怕也是……”
在林莽說話間,溫在桌子上的一壺酒就被冉雲歌喝了大半,此時她的臉頰微紅,已經有了幾分醉態。一個酒嗝打斷了林莽的話,也把這屋子裏五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凝集在她的身上,空間瞬間凝固。
“公子!”待在鳳雲臻身邊的紫鳶一聲大叫。“你怎麼又偷喝酒了?這都是什麼時辰了?大半夜的我才不去煮醒酒湯,小公子我今晚就抱走了。”
“嗝。”又一個酒嗝傳來,隻見冉雲歌抬頭看向紫鳶所在的方向,然後悠然開口:“你公子我……沒醉……不過……小鳶兒,你早就覬覦我家寧兒了吧?我把寧兒塞給你,你照顧得來嗎?哈哈……”
冉雲歌笑的得意,而紫鳶就在一邊焉了下來。賭氣的把頭扭向了一邊。
“此次斂河之行,林公子也是有所悟了吧?”冉雲歌的思路轉得極快,一隻手又提起溫在一邊的酒壺,使勁的晃晃,然後一陣猛灌,然後又晃晃,沒有一點兒酒水,冉雲歌這才任性的將酒壺丟在一邊,發出“嘭……”的一聲響聲,冉雲歌這才失望的歎息一聲,然後又正經的說道:“朝廷的大波賑災款賑災糧可是喂飽了很多人的,吃多了……吃多了可是會撐死的,撐死的!”
“公子!”紫鳶盯著酒壺又發飆了,上前撿起酒壺,怒道:“酒喝多了會醉死的,喝得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紫鸞,抱走小公子!”
然後紫鸞堂而皇之的從鳳雲臻的懷裏將寧兒給抱走了,而紫鳶上前將冉雲歌身邊所有能飲用的東西都給取走了,然後看到傻了眼的冉雲歌,又將放在一邊的杯子也取走了。然後紫鳶句摟著一大堆東西出了房門,而剩下的四人,有三人僵硬在原地。
死寂,這書房中連心跳聲都顯得格外大聲了!
然後,冉雲歌就站了起來,快速的往外麵而去,嘴裏不斷的說著:“紫鳶紫鸞,你兩小妮子給本大爺出來,三天不管,你們全部都爬到本大爺的頭上來了?混蛋……”
震耳欲聾的聲音,把書房內三人驚愣的思緒也給震醒了。
“這脾氣……”鳳雲臻呆呆的開口,想說什麼又組織不了語言,最後隻化作一陣歎息,然後才拉了拉林承塵的衣袖,說道:“塵哥哥,我們走吧?林叔叔,這昨非……今晚怕是問不出什麼了吧?所以,走吧。”
“也罷!”林莽歎息一聲。
這昨非公子的脾氣還真是古怪之極,起先他還懷疑昨非故意在林承塵麵前露出那麼一點才能完全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以為昨非又是大秦那邊派過來的,現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多了,同一個計策,大秦那方怎麼可能使用兩次?上次折了個孫思年,這次不可能在折一個曠世人才,更何況,現在大秦的新帝蘇黎墨還不知所蹤,皇後冉雲歌正和攝政王蘇權在策劃進攻大晉之事,怎麼可能還有閑心來做這事?
“塵兒,你就送臻兒回宮罷,為父這就召集他們商議應對安淩之策,現在內有安淩相爭,外有秦軍在碎雪之鏡虎視眈眈。所以,我們也不能顧及什麼君子道義了,方才昨非公子說的是,吃多了是會撐死的!”
本來林承塵是和冉雲歌是有過接觸的,在加上昨非給他的感覺完全和冉雲歌是一樣的,所以他也一度懷疑這昨非就是冉雲歌所化,正巧按時間算,冉雲歌的孩子也應該在一個月前出生了吧,而昨非的孩子都三個多月了。而他們的性格也相差太多,冉雲歌思維謹慎而敏捷,為人謙和有禮,身上富有書香之氣,而這昨非,思維跳脫,稍有不慎就跟不上他的節奏,行為誇張,身上還帶著一股邪魅的味道。所以,在今晚的事,林承塵的警惕也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