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兒似回答冉雲歌的話一般,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而第二日,對於少帝鳳雲臻和林承塵的失蹤並沒有引起什麼大的風浪,不過,安、林兩派的爭鬥似乎又明顯了些。
而身處碎雪關的蘇權,在接到冉雲歌的已經抵達延寧的消息時,就開始準備起出兵的事宜,相關的作戰方案也弄得差不多了。而早在三年前,冉雲歌送出去的兵法書蘇權此刻也早就銘記於心了。
“明日就出兵了!”此刻,蘇權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歎息一聲,明明已經是十月份了,身處偏僻荒涼的碎雪關,可他仍然覺得十分的燥熱。“本王出去一趟,你們別跟著。”
取了馬,如權就策馬出了軍營,迎著月光,奔向遠方。月光下,銀色戰甲,紅色披風,褐色戰馬,慢慢消失在碎雪之鏡。
“嗷嗷……”
“畜生……”
“籲……”
奔跑在夜裏,蘇權聽到遠方隱隱約約傳來虎嘯之聲以及女子的爆嗬聲,心下詫異,遍勒住了馬,翻身下馬,把馬拴在了樹樁上麵,摸了摸馬鼻梁,輕輕說道:“老夥計,在這等等我!”
往著樹林的方向而去,遠遠的便看到月光下一名女子手持匕首而立,緊身的衣褲包裹著妙曼的身軀,一頭長發紮成一個馬尾,雙目炯炯有神,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弧度。風一過,長發微微飄動,英姿颯爽!而女子的對麵也站立著一隻白虎,白虎不時的咧嘴,前爪拍地,頓時灰塵四起,它的嘴裏不時的發出咆哮之聲。
風動,人動,虎動!
隻見少女踩著細碎的腳步快速的襲向白虎,而白虎更是一躍,張著嘴巴往少女方向咬去,少女就和白虎鬥成了一團。突然一道光亮閃過,蘇權下意識的抬手遮眼,待白光一過,蘇權這才注意到虎脖子上正戴著銀色鎖片,而那鎖片的打造方式,似乎在哪裏見過,眼熟的很。
對了,不就是曾經見冉雲歌把弄過相同的鎖片嗎?難道這虎是她圈養的?
在蘇權思考間,少女和白虎再次分開了。所幸的是人和虎都沒有受傷,隻是白虎的皮毛略顯灰色,而少女的長長的馬尾,似乎也淩亂了些許。
不行,得阻止她們了,在鬥下去人虎可能就是兩敗俱傷了!萬一那虎真是冉雲歌飼養的,那豈不是壞了她的事了?若傷著人,那就更不好了。
思考間,蘇權猛然的想到了冉雲歌曾給他送過一快隨身攜帶的玉和一包驅蚊的藥草香囊。而他收到過後就很寶貴的收了起來,現在那上麵肯定都還殘留了她的氣息,而動物的鼻子一向敏感,若真是冉雲歌飼養的虎,那就一定會認得的。
於是,蘇權便解開了包裹著玉和香囊的步。而白虎也在蘇權解開布條時,動作慢了一拍,背脊就被少女的匕首給劃了一下,如股的鮮血便順著白色的皮毛露了出來,瞬間,一條紅色的道路就出現在了虎背上。
“畜生,我看你還囂張!”少女囂張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匕首,而匕首的尖銳之角還有一絲血跡隨著匕首邊緣往下而流。
“嗷嗷……”
而白虎見狀更是怒了,又欲上前攻擊,女子也是妖嬈一笑,迎著月光,魅惑至極。
“夠了,停!”
一邊的蘇權肯定了白虎的所屬權,那白虎背上一傷更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他造成的,他怎麼還能允許冉雲歌的白虎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
所以蘇權快如閃電的躥了出來,一手抓住那少女的手,一手拿著那玉和香囊在白虎的前麵晃悠了一圈。少女沒料到此時突然會躥出來一個人,頓時掙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蘇權,而白虎在聞到味道之後就疑惑的看著蘇權,暴力的脾氣一下溫和了下來,在嘶吼一聲過後就趴了下來,扭頭開始舔舐背上的傷口。
“咦……”少女的眸光越過蘇權,驚訝的看著白虎,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突然溫和下來了?剛剛不還是暴躁如雷嗎?”
少女強開蘇權抓著的手,走向白虎,而白虎看著少女走近,又是一陣爆嘯,嚇得少女一下攀岩著蘇權的脖子。他剛剛可以一下使這白虎溫和下來,下意識的就認為蘇權是一個可以避難的好場所。什麼男女之防,在生死之間都不算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