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的衣著兩袖較窄,恰好包裹著兩隻纖細的玉臂、脖頸上是大領外簷,蓋住兩肩,上麵秀著繁瑣的花紋,密密麻麻一片,秀法完全不同於大秦或者是大晉所流傳的,腰間係一根寬大的腰帶,腰帶上秀的圖案更為精細,下身穿著百褶短裙,裙短不及膝,雙腿是灰色緊身的褲子,鑲秀花邊,婀娜動人。頭上長長的秀發編織成一根根細小的辮子。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能下床走動了就待在這,還有這破琴,有什麼好彈的?”女子走近,就在冉雲歌坐著的地方坐了下來明明知道她不可能觸碰到的,但冉雲歌在意識到那女子的動作時,還是下意識的閃開了。女子坐了下來,又說道:“沈墨,給我講講她的故事好嗎?”
蘇黎墨抬頭瞟了女子一眼,雙手扶上了琴,不語。
“呀,沈墨,你的手……”女子猛然的看到蘇黎墨血跡斑斑的手,一聲驚呼,隨手扯出一塊帕子,一隻手欲拿蘇黎墨的手,卻被蘇黎墨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女子甜甜的笑容徒然一僵,不過很快的恢複過來了。
隻見蘇黎墨抱著琴,就欲離去。而冉雲歌看著,也不禁悶笑出聲。突然想起他們初識分別之後的第一次見麵,蘇黎墨在為她招惹的桃花而吃味,盡管那是女的。而現在也有女子纏上了蘇黎墨,冉雲歌總算覺得有機會搬回一局了!
至於出軌的問題,這點,冉雲歌是非常的不用擔心!父輩的影響那麼深刻,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早就在他們的腦海裏根深蒂固。所以在他們的眼裏,妻子或者丈夫,不是生兒育女的工具,而是一生的伴侶。一個一生可以依靠、相互扶持的人罷了!
“沈墨,為什麼你突然對我這麼冷淡?”女子看著蘇黎墨的背影,聲音帶著點點哭腔。“我隻是想要關心你罷了,為何你對我避如蛇蠍?”
“聖女……”
“叫我緋夜!”女子立馬糾正。
蘇黎墨轉身就走,隻見那女子挫敗的說道:“不要對我那麼冷淡,叫我緋夜,作為交換,我可以傳給你秘方,讓你在一年之內身體完全康複!”
蘇黎墨回頭看了緋夜一眼,說道:“喚你緋夜可以,但是……我的性子,早在三年前我就以為你了解清楚了。”
“但是,那個雲歌……”緋夜還欲辯解,就見蘇黎墨冷冷的眼神掃來,緋夜立馬就識相的比了嘴。
“哈哈……”冉雲歌在一便看著,就大笑出聲。
“公子,公子……你醒醒……”
在冉雲歌笑得無力時,突然就感覺到了劇烈的搖晃,更是有一道聲音劃破天際,直擊冉雲歌的大腦,一個機靈,冉雲歌粗喘著氣猛然的醒了過來。
而同一時間的百裏世家的一座幽暗的密室裏,一位身著黑袍的人猛然的咳嗽起來,嘴角更是益出了殷紅的鮮血,直到咳到最後,大吐一口血才作罷。
“巫零哥哥,你沒事吧?”見黑衣人吐血,一邊的百裏蕪溪忙半蹲著,一隻手攬上了巫零的肋下,柔和的問道:“你為何會吐血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對不起,大小姐,都是屬下沒用。”巫零感受到百裏蕪溪的關懷,愧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次是無法把冉雲歌引入我的陣中,即使她入了我的陣也是十分的警惕,而這一次,她已經入了我的陣中,卻被外來的力量強橫的掐斷了我對她的控製……所以,對不起。都是屬下的失誤。”
“什麼?”百裏蕪溪一聽又一次失敗了,氣急敗壞的說道:“一定是鳳飛雪!哼!”
巫零看著眼前這雙目盡顯狠毒的女子,第一次發現原來時間真能改變很多人。眼前這女子還是他少年時還要發誓守護的女子嗎?那時的她,單純善良,溫柔大方,而眼前這女子,雙目裏除了仇恨,還剩下什麼?
或許是感受到巫零的注視,百裏巫溪立馬一換情緒,說道:“對不起。巫零哥哥,都是我太心急了。可是,你知道嗎?當年我離開百裏世家時,所受的都是什麼苦,你知道嗎?十月寒冬,為了一頓溫飽而受盡欺淩,後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願意給我關懷的人,硬是被鳳飛雪給毀了……幸好那年我被你給救了回來……嗚嗚……若是巫零哥哥……嗚嗚……要我……放……放下仇恨,那溪兒一定聽巫零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