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楊帆,杜永明以及王偉還是非常的拘謹,細小的呼吸著,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四周,神經亦是高度的緊張。
但隨著時間的飛逝,三人可是越來越激動,該有的禮儀也忘得差不多了。隻見杜永明抓著紙,激動的問道:“相爺,哦不!皇後娘娘,請問這真的是您想出來的嗎?太完美了,簡直就是創世之作啊,有了它,我們帝都就是真正的固若金湯了,在大的洪災也可高枕無憂了!”
“集灌溉,防洪於一身,太完美了!”楊帆也說道:“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冉雲歌淡淡一笑,沒有言語,示意他們繼續看下去。
看著看著,他們的神情就有點凝重了,時而舒展,時而蹙眉,即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最後,楊帆首先抬起頭,看著冉雲歌,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是否可行?”冉雲歌輕聲問道。
楊帆想也不想的就點點頭。
“楊大人也是暗熟水域之人,有了楊大人的保證,那麼水一消,我們即可開工了?”容華問道:“那麼,杜大人,王大人,你們意下如何?”
“我……”楊帆小聲的反駁。
“回大人的話,下官認為可行,就是……”杜永明回答的聲音一下就蓋過了楊帆的聲音,但卻是吞吞吐吐,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就是……”
如此巨大的工程,那麼花費也定是巨昂的,雖說現在國庫豐盈。但是,現在春季播種在即,卻來了那麼一場洪水,原先種好的莊稼被衝走了,那些功夫算是白做了。
等洪水一消,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恢複如初,所以今年江淮至帝都一帶的收成也不能指望了,說不定,到了秋天還得開啟國庫賑災,到時又是一筆不匪的開支。
“洪水一退,平常百姓家……日常三餐都難以解決,所以……國庫……我們還是需要賑災……”王偉也是考慮到了災後解救問題,為難的說道:“而這工程的造價……粗略估計……一千萬兩,還是保守的估計!所以,請娘娘慎思。”
冉雲歌點點頭,沉默的低著頭。
“我大秦的商業如何?”過了半響,冉雲歌看著王偉和杜永明問道:“說實話,本宮當年作為一國之相時,你們可以在本宮麵前是直言相柬,如今,本宮希望兩位大人依舊如此!”
在冉雲歌的保證之下,杜永明深呼了口氣,說道:“要說大秦商業,當數天下首富七娘,傳言她的身價數百個國庫也不及其百分之一。但是……她曾被夫家休棄……微臣……”
擔憂她一個女子心眼太小,成不了大氣,更別說是為國捐獻!既然會被夫家休棄,品德定是有問題的!
“恰巧七娘的府邸就建在郊外,輔政大臣,傳本宮懿旨。”
聽了杜永明的話,冉雲歌輕笑起來。雖然有她這個先例在,但到底是被男尊女卑束縛了上千年的大陸絝人,對女性的輕視,並不是就能一下轉變。
所以冉雲歌就當著杜永明的麵說道:“今日天降大雨,我大秦京、淮、滬、湘、閩等十餘個郡州受災嚴重,如今國庫空虛,又適逢皇上失蹤,一切皆有本宮主持,你就問問她可願幫本宮這個小忙?”
“臣,遵謹懿旨!”聽冉雲歌的話,容華一板一眼、恭敬謙卑的走到主位前拜了一拜,然後說道:“微臣這就擬旨並親自傳達,最遲申時以前就會有結果。”
容華說完,果真就退了下去,留下杜永明和王偉愣在原地。
對於容華這麼空降人士,他們起先都是多有不滿。雖說他在江湖的聲望是與公子初也就是皇後娘娘齊名。但是即使名氣大也不代表他就懂政治,更何況別人都是一步一步的走來。
奈何他是原定的攝政王蘇東碧親自指定的,他們也隻能內心說那麼幾句。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容華的能力一點一點的展現。能力出眾,為人謙和低調,不張揚,溫文爾雅,大有當初冉雲歌的風氣!所以對於容華今日的表現,兩人愣過之後就坦然的接受了,對容華的排斥、芥蒂也遺之殆盡!
而出去的容華,對於杜永明和王偉的想法怎能不知?不過,他還是要為冉雲歌的計劃大聲鼓掌!
冉雲歌的近身心腹,在他還沒有和冉雲歌相認時就做了個全麵調查,而相認之後,雖不能說他們的祖宗八代都知道,但至少他們身上的故事,他都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