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蘇黎墨這想法早就存在了。隻不過,一直以來,冉雲歌都是男裝裝扮,就連頭發也隻是簡單的束起,雪霜也緊隨冉雲歌身邊,他連機會都沒有,今日無人,他怎麼會放過這機會呢?
原本以為這頭發會在蘇黎墨的手裏給毀了,直到看著鏡中那精致而繁瑣的孔雀雙鬢雲羅髻在蘇黎墨的手裏有規律的解下時,冉雲歌這才放了心,輕輕的閉了眼睛,任由蘇黎墨在那折騰。
“歌兒看看為夫的手藝如何?”過了半響,蘇黎墨看著鏡中的人兒,緩緩的開口說道。
冉雲歌睜開眼睛看著鏡中那簡單而又不失精巧的被挽上的發髻,有著瞬間的呆愣。滿頭青絲被挽成一個心狀,在用一根白玉簪別起,簡單,精巧!冉雲歌在看到過後就喜歡這手藝了。
“以後我的頭發就交給你了,墨墨,我看好你哦!”冉雲歌有些俏皮的說道:“你若是不挽,我這頭發就披著了,反正它就是你的責任。”
“好,這就是我的頭發了!”蘇黎墨得意的說道:“我會每日都按時的把它挽起,不讓它和它主人一樣,不知道心疼它。”
“誰不心疼它了?”冉雲歌反問道。學了這麼多年,還是學不會挽發,就連疏個男裝,頭發都折騰的亂七八糟,這能怪她嗎?
蘇黎墨又從一邊端過來一盆水,說道:“別鬱悶了,以後歌兒的頭發就交給為夫了,過來吧妝卸了,不然真會耽擱時間了。”
“這還差不多。”冉雲歌硬著嘴說道,說完又閉上了眼睛,把臉部高高的昂起,意思,不言自明。
因為這化妝用的,都是純天然的花粉植物製的,冉雲歌也任由慕容悅給她塗抹,因此這卸妝也不會太難。
“你到底給多少女人上過妝挽過發?”冉雲歌閉著眼睛說道。墨墨這手法好嫻熟!
“你是第一個!”蘇黎墨一頓,手下一用力,鬱悶的說道。“這就叫天分!”
而此時門外,隱在暗處的影,真是內牛滿麵。主母的確是主子第一個為其挽發的女人,但是,卻苦了他這個作下屬的。
記得某日,他犯了個不算問題的問題,然後主子就笑著招了他過去,然後就被硬逼著在一麵鏡子前坐了一天,而且還必須是麵帶微笑。
的確是麵帶微笑,麵帶微笑的看著主子在他頭上折騰了一天。看著他那帥氣的頭發在主子的手裏變換這一個個女子的發髻。從最初的不堪入目到最後的玲瓏精致,從最初扯得他頭皮發痛到最後輕柔舒適。
因為他曾露出過一個難看的表情,又被主子威脅三日內不準解下,若是解下,那就在挽三個月女子的發髻!幸好今日主母喜歡這發髻,若不然,遭罪的定是他!因為一個合格的下屬,他容易麼?容易麼?
快速的卸了妝,蘇黎墨又強製性的幫冉雲歌換了衣裳,在換衣裳的同時,一雙手也是極為的不規矩,待吃足了豆腐,看著臉頰緋紅的冉雲歌,蘇黎墨才滿意的說道:“這就作為你不相信為夫的懲罰。”
“蘇黎墨,別帶壞你兒子!”冉雲歌怒罵一句。而蘇黎墨沒有理會冉雲歌,自顧的拿了衣裳,堂而皇之的在冉雲歌麵前開始換下這新郎禮服。
出了皇宮,冉雲歌和蘇黎墨兩人一起坐上了一輛紫檀木馬車,而馬車後麵跟著朝中的重臣還要一些閑散的皇室旁支。
“你的琉璃馬車呢?”上了馬車,冉雲歌就看著蘇黎墨問道:“不過這千年紫檀木,你居然用來做馬車,蘇黎墨,你真奢侈,真奢侈!昏君啊!”
“昏君啊!”蘇黎墨托長了聲音說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在說為了佳人奢侈一把又如何?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麼?我看百姓可是樂意的很呢!輛千萬兩的來門費都給得出,更何況,這區區一輛馬車。”
冉雲歌撇了撇嘴。得,今日這老男人還有理了!
見冉雲歌鬱悶至極,剛剛又提到這開門費。今日上午,一開始還說是開門費,而到了後麵,就直接是到了冉雲歌她的價值到底值什麼。蘇黎墨就把心裏的猜測統統都跟冉雲歌說了一邊。
今日太過午平靜了。平靜的太過安逸!安逸的讓人不敢相信,總覺得這湖死水下麵隱藏這怎樣的滔天巨浪?怎樣的毀天滅地!
聽完蘇黎墨的分析,冉雲歌也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