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容華啞言了。雖有意為難蘇黎墨,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不能送妹妹出嫁,倒是便宜冉雲憂那貨了!這成了終身的遺憾了。
“不是還有冉雲襄嗎?你又不是隻有冉雲歌一個妹妹。”對於此時容華的心理活動,赫連璽也是毫不猶豫的點破。
“那怎麼一樣?”容華說道。
冉雲歌,隻比他晚出生幾分鍾的嫡親妹妹,但承擔的責任,連他這個兄長都自愧不如!但是冉雲襄就不同了,冉雲襄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妹妹,遲早都要嫁人的。在說清越和蘇黎墨相比,明顯是清越更勝一籌!
“你隻不過是過不去心間的那道坎。”赫連璽果真慢慢的分析道:“你欠冉雲歌很多,總想把最好的呈到她的眼前,而蘇黎墨的出現,你潛意識裏怕他奪走冉雲歌對你的關注,所以才會百般刁難。”
若不是想到,雪霜挺聽容華的話,赫連璽還懶得解釋。想著,赫連璽就越發額鬱悶了。不行!得盡快把雪霜拐回聖域,留在這,隻有被奴役的命。真不知他赫連璽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姓冉的!
“那又怎樣?”容華平靜了不少。沒有被人說出秘密的惱怒,而是平靜的看著赫連璽。
“沒怎樣!”赫連璽說道:“而且冉雲憂也被蘇權給伴住了,不會便宜了他。”
而容華聽到赫連璽說冉雲憂也被拌住了,氣憤額心也平衡了很多,總算沒有便宜這半路出家的貨!不對,那豈不是?
“你以為蘇黎墨那醋壇子肯讓別的男人抱冉雲歌?”赫連璽更是鬱悶的說道。
他連你這個同胞兄長都不讓抱還會讓那個僅有血緣關係的堂兄抱?不過,冉雲歌和蘇黎墨,他們都把彼此看成唯一,那他什麼時候才能成為雪霜的唯一?什麼時候才能超越冉雲歌在雪霜心中的位置?
那麼就隻有蘇黎墨他親自抱了。容華想著,頗有些滿意額點點頭。白色的狐狸麵具下露著柔和的眸光。
因為怕冉雲歌累著,琉璃馬車在宮門口停下來時,蘇黎墨就牽著冉雲歌的手,一同坐上了步攆。為了她,做一次昏君又何訪?
一路上,蘇黎墨都沒有放開冉雲歌的手,下了步攆,兩個人十指緊扣的一步一步的走完一百零八個台階,最終到達大殿的門前。
在司儀喜氣而高吭的聲音中,蘇黎墨和冉雲歌在次行完了基本的禮儀。這次,兩人都被正了名,從此,她冉雲歌就是他蘇黎墨的妻子,唯一的妻子,隻此一生!兩個的以後,從此,息息相關!
平平仄仄締良緣,戀愛情絲自早牽,海石山盟皆繾綣,相親相敬樂綿綿。
“禮儀都完成了嗎?”當冉雲歌被送往關雎宮而蘇黎墨也緊隨而來的時候,冉雲歌就忍不住問道。
不是她矯情,而是這頭上的頭飾壓得脖子好酸,比當年射擊訓練扛著槍站立時,脖子還要酸痛。還有身上這嫁衣,雖然已到深冬,但還是好熱!
“累了嗎?”蘇黎墨柔和的問道。
自從知道冉雲歌有了身孕,蘇黎墨就關著太醫又纏著容華還有清揚那老頭補了很多這方麵的知識,因此知道孕婦很容易累,所以他也把這封後大典的很多禮儀都給省了,隻是象平常老百姓娶妻一般,拜了天地。就連去宗廟要行的禮儀都省了,省到最後,隻需拜上一拜即可。若不是宗廟這步必須走這過程,蘇黎墨連去宗廟都想省了。
“沒有。”紅頭蓋下的冉雲歌說道。但是手還指著這頭抱怨道:“重!”
“等下揭了蓋頭,就可以換裝了,到時穿得簡便一點就行了。”蘇黎墨和冉雲歌相處了這麼久,冉雲歌的這點小心思,他豈會不知?這套頭麵是他親自選的,選的時候就考慮過重量問題,挑的都是一些簡單而又不失莊重的。“若是累的話,那晚上的活動就取消。”
“我還沒那麼嬌弱!”冉雲歌說道。
說完就感覺到蘇黎墨停了下來,而她也被蘇黎墨攙扶著坐下。
“帝君拿秤挑喜帕,從次帝後生活稱心又如意。”一邊傳來憨厚的中年女音,溫潤的聲音雖不怎麼悅耳,但勝在好聽。
看著一邊遞過來的紅色托盤,裏麵放著繞著紅綾的長秤,蘇黎墨捏起秤把,輕輕的挑開了蓋頭。